,并且用家中亲人赌咒发誓说的句句是实。
沈善义即刻从城中五百府兵中抽取了二百府兵,带上了猪羊酒水前往犒赏,这里还是他心中的一些念想作祟,说白了,这位也是个老愤青,不甘于朝鲜臣服于蛮狄,这是他这个朝鲜人不能忍受的。
当他前行数里就不断遇到明军骑马的夜不收,这些夜不收对二百军兵全然不惧,上来就是盘查。
这反倒是让沈善义心中大安,上兵就是这个气派,嗯,看来胜了一场是一定的,就是不晓得是不是大胜,他作为一个文人对武人虚报军功也是深恶痛绝的,这方面明军和朝鲜军都一样。
当他来到战场时,整个人都是眩晕了。
只见方圆几里的原野里到处是破碎的兵甲旗帜,血肉残肢到处都是,很多绿草黑土因为改变了颜色,变得斑斓起来。
整个原野飘荡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乌鸦等猛禽在空中飞舞,它们的目标就是遍布原野的尸首,都是无头的尸身。
这些尸身很多被剥掉甲胄象一个个破布口袋般散布者,这些猛禽各自守着自己的一个,多的他们不用哄抢,各自大快朵颐。
而天空中还有猛禽在不断赶来,甚至有狼、狐狸、黑熊加入这场盛宴。
平原中心有不知多少头颅堆起的京观,各个嗤牙咧嘴凶神恶煞,血腥而恐怖。
这些场景让坐于马车中的沈善义以为自家到了阿鼻地狱,从这里他看到了战阵称雄的残酷,根本不是他在书卷里看到的书生意气,而是无比的血腥骇人。
在这里什么地位仪容、什么学识家世都是笑谈。
沈善义不断呕吐着,脸色变得苍白,这几里路程就像几百里那样走不完。
赵烈的营盘为了避开下风口来到了北边数里处,如果不是有些伤患不易搬离,他就打算到建奴宣川蒲的大营去。
那里能同水师直接联络,比这里强得多。
赵烈刚刚接到禀报,建奴在蛇口蒲的驻军在喀克都礼的统领下竟然逃了,想来也正常,有二百余名甲兵逃离了,翻山越岭对于他们这些生蛮来说,不算个事,估摸就是这些甲兵中一些前往通晓了喀克都礼和高鸿中。
这让他们决定即刻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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