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方雪瑶从段明辉的怀中脱出，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发际，红着脸，眼神躲闪着移向别处，口中说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此地的环境放大了我们心中的怀疑、恐惧、愤怒等负面情绪罢了。”段明辉负起手平静地说道。

    “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用枪指着你的——”方雪瑶小声地道歉道。

    “不用道歉，刚才我说了那了，那不是你的本意，只不过是被某种不好的东西影响了。事实上做为一个普通人，能这么快地摆脱那东西的影响，你已经很了不了。”段明辉冲她点点头，露齿笑道。

    “我是警察，可不是普通人！”方雪瑶似是不习惯双方这种强势弱势关系的改变。她总有种自己是一个受了惊求安慰的小女孩，而对方则扮演着长者安慰者的形象，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

    “嘿，我说，段大师，既然你这么厉害，能不能弄清到底怎么回事，破了这个案子？”方雪瑶挑了挑秀眉，努力做出英挺的样子，不过她的眉毛实在太秀气了，效果并不怎么样。

    “其实案子已经破了。”段明辉停下四处踱着的脚步，背对着她说道，“现在就看该怎么处置罪魁祸首了。”

    “什么？难道你已经知道罪犯是谁了吗？”方雪瑶兴奋起来，本能地想去抓段明辉的手，临到了近前，却又想起了什么，停住了。

    “他就在此处！等下吧，再等会，等天完全黑了，我们就可以看到他了。”段明辉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他已经将背后方雪瑶刚才的表现完全看在了眼里。

    他的这种洞悉了一切的眼神让方雪瑶有种莫名慌乱的感觉。她不喜欢这种弱势的感觉，于是她决定反击：“哎，你这家伙干嘛用这种古怪的眼神看我？！”

    “我有吗？”段明辉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说有就有！神神叨叨的，像个十足的神棍！”方雪瑶咋咋呼呼道。但她却没有发现现在这种语气反而更像是情侣间的撒娇找荏。

    “好了，你说有就有吧。”段明辉顺从她道，然后伸手拉住了她。

    “哎，干嘛？动手动脚的——”她用手拍开了他的手，如刺毛的小猫一样。

    “走吧，离天完全黑还有段时间。这地方阴气太重。我们最好还是别呆在这儿了。”段明辉挨了打，也不恼，内心反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这感觉，很好。让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变得苍老的心都又开始变得年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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