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离开。直到玉玲妈将一个大大的红包强塞到了她手里,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妈,你又在这些不靠谱的媒婆身上乱花钱!你看看之前那几个媒婆,不是介绍二婚带小孩的,就是介绍同样有残疾的。甚至还有介绍在外面当过小姐的,要不是小四多了心眼,去她村里打听了下,就真让被迷了心眼的大哥给娶回了家。到时她将家里的钱一卷而空,跑了,我们非落个人财两空不可!”马玉玲对老妈报怨道。
“哎,你哥那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实巴交,还瘸了腿,整天不是在厂里上班,就是窝在家里看电视。靠他能找到媳妇?我不靠这些媒婆靠谁?也就现在家里有钱了,要是以前,你爸早死,你弟弟又是那样,我求上人家媒婆门,人家还不愿理我呢。”玉玲妈道,走到院子里,对蹲在墙脚玩泥巴的三儿骂道:“你个死孩子,又在玩泥巴!你不看看你都多大了?你看隔壁跟你同岁的小超,现在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你再看看你!哎,真是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生了你们两个这么不挣气的儿子!你们要是有你们妹妹一半的聪明劲,我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算了,妈,明明从小小儿麻痹,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他较什么劲呢?”马玉玲走过去,将弟弟从泥巴边拉开,走到院子里的自来水管前,将他满是泥泞的手给冲洗干净了,又用细心地用毛巾擦了。
“姐,你来啦?给我买糖了没?我要吃阿尔卑斯棒棒糖!”傻弟弟明明含糊地说道。
“当然给你买了,喏,拿去吃吧,别再玩泥巴了。”马玉玲从兜里拿出一个棒棒糖,放到他手里,吩咐道。
“哦,吃糖喽,吃糖喽——”明明高兴地傻笑着跑开了。
“妈,咱家现在有钱了,要不将明明送到专门的疗养院?你也能轻松点。”马玉玲旧话重题道。
“你又说这话,明明这病二十多年了,还哪能治啊?再说送到疗养院还不花老鼻子的钱了?不错,你这一年来是给家里拿了不少的钱,但也不能乱花。还得留着给你哥娶媳妇,说不定还得再盖或买座房子。你妹妹上大学还得花钱,以后找工作,嫁人,生孩子,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再说你这钱说起来也不是你真挣的,而是明子那孩子念旧情给你的,你自己又不会挣钱,坐吃山空,总有一天会花光的。你们要是没离婚,吃他的用他的花他的都应该,现在你们都离了,他给你钱是仁义,不给是本份。谁都说不得什么的——我当初就不同意你们离,可你就是铁了心了,非要去找你那个有钱的同班同学!现在好了,这婚离了,你那同学又莫名其妙地出了车祸死了,一头脱一头抹,看你怎么办!”玉玲妈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起来。
“妈,你又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