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所求我何事?”段明辉问又一位走到自己面前的信徒道。
“我得了淋巴癌晚期,医院已经给我叛了死刑,说我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可是我女儿下个月就要结婚。他们为这个婚礼准备了太长的时间了,我不能让我的死亡破坏这个婚礼。所以,你是天使也好,恶魔也好,都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求你完全将我治好,只求你能将我的死期往后推推,过了我女儿出嫁的日子就行!”站在面前的形容枯瘦的妇人强忍着身上的痒意,泣然道。
“全身发痒很难受吧?”段明辉关心地问道。
她点点头,“是的,我全身的皮肤都被自己搔烂过无数遍了。这是在您面前,所以——即使刚刚在下面时,我都忍不住要挠。这实在是太丢人了。但我实在痒的难受!”
“我理解。不过我是不会让我的信徒这样难受的。你能站在我面前,说明你已经有一点信我了。现在呢,你感觉好点了吗?还有那么痒吗?”段明辉用一种催眠似的语气布施道。他现在的身份也真是一个蛊惑人心的神棍。
“咦,好像真的没那么痒了?您,您是怎么办到的?”妇人惊喜地问道,暗暗松开了长袍下做着小动作的手。
“信我即可治万病,信我即可解万愁,信我即可得平静。但你们不应奢求永生,因为那是神的权柄,你们如果觊觎永生,那就是不自知的贪婪,是要下地狱的。”段明辉很投入地大声对下方匍匐仰视着自己的众信徒宣扬道。这一瞬间,他连自己都骗到了。
“神圣吾神,荣耀吾神!”下方的信徒稀稀落落地喊道。
段明辉也不以为杵,转回视线,继续注视身前的妇人。
“你信我吗?”他问道。
“信!”妇人道。
“你真信我吗?”他又问。
“。。。。。。真信!”妇人犹豫了下,回答道。
“不,你这不是真信,而是别无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