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晚上十一点左右,棟北的天气有些凉爽,微风吹着道路两旁的杨树沙沙作响,时不时有些枯黄的落叶,缓缓落下。
“阿嚏”老黄紧了紧衣服,摇摇晃晃的从远处走了过来。
他努力睁了睁眼睛,再三确认了路线,嘴里小声嘀咕着:“怪了,这是回家的路啊,我怎么还没到家”
老黄三十多岁,正值壮年,这个时候正是他最喜欢的季节,他头脑灵活,也够吃苦耐劳,今年刚借了钱买了台玉米收割机。
仗着平日人缘不错,善于交际,附近村落收割的活倒是让他揽了个七七八八,算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只是邻里乡亲的多数爱赊账,很多人家都要等卖了玉米,才肯结算工钱,于是他收割完毕,就要挨家挨户的上门结账。
今天他刚刚去邻村一户沾点亲戚的老乡家里结完账,耐不住主人热情,非要留他喝几杯,几杯烈酒下肚,老黄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高兴的情绪。
按照今年的形式,自己很快就可以把欠亲戚朋友的钱还完了,若是明年还如此顺利的话,自己也能给家里的婆娘添些金银,给自己添置一辆轿车了。
想到此,他心情格外愉悦,不由自主的就在杯觥交错中,喝了足足有一斤多,这才再老婆不断的电话催促中,起身告辞,往家中行去。
老黄的村子离他收账的村子也就三五里路,可以说十分的近,怕有酒局,他特意没骑摩托,毕竟平时步行有二十多分钟也就到了。
不过这来时到是没觉得如何难走,返回的时候,老黄却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按理说这条路,自己走了起码有二十多年了,闭着眼睛都不会迷路。
却不知道为何,今天感觉足足走了能有三十多分钟了,还是没到家,而且前方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到两旁的杨树,却怎么也看不到前方自己村庄的灯光。
老黄虽说喝的有点多,但也隐隐觉得不对劲,他晃了晃头,努力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又接着朝前走去。
农村不比城市,无论几点都有长明的路灯,十一点多通常大家都已经睡了,这乡间小路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也不为过。
老黄深一脚浅一脚,完全是凭着记忆再走,耳边不断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让他觉得有些发冷。
俗话说二八月,乱穿衣,深秋的天儿说冷不冷,说热不热,老黄穿了个长袖,按理说在酒精的催化下,反而会感觉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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