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了。在传统社会的差序格局里,这是极为重要的一份筹码。
只要活在这个世上,刀光剑影,鼓角争鸣,就不会有远去的一天,每个人都随时随地的,在做判断、做选择,处理复杂的工作和人际关系,然后站队。
清高如唐纳言,也在做着同样的事,且做得游刃有余。
他刚擦干净下巴,就听见庄齐在房里喊了一声,“啊——”
浴室紧挨着妹妹的房间,这句叫喊在夜晚听起来,格外凄厉。
唐纳言立刻丢下毛巾,赶过去看。
推开门,妹妹的房里黑漆漆的,他伸手揿下开关。
灯亮起来的瞬间,唐纳言看见庄齐躺在地板上。
一起被掀翻的,还有一把厚重的玫瑰圈椅。
她抱着小腿,细长的眉毛吃痛地拧在了一起。
他往前走了两步,蹲下去查看伤势:“怎么摔跤了?”
庄齐嘟囔了句,托着他的手臂想要站起来:“我半夜渴了,想找水喝......没注意这里加了套桌椅。”
“别乱动,让哥哥看看。”唐纳言沉声,食指和拇指握成一个圈,捏住她的脚踝揉了揉。
庄齐立马就疼得喊了一声。
唐纳言扭头看她:“这个地方很痛?”
哥哥虎口处粗糙的掌纹摩挲着她,一下又一下。
当时那种状况,庄齐不知究竟是痛是痒,总之难以忍受。
她挣扎了下,想要把脚抽回来:“没......没多痛,明天起来就好了吧,不用管它了。”
唐纳言睇了她一眼:“不及时处理的话,睡一觉还要肿得更厉害,净胡闹!”
“那......那要怎么处理嘛。”庄齐不敢看他,眼神钉在地面上。
他换了个姿势,一只手从她腿弯里绕过,轻而易举地抱起了她。
身体突然的悬空让庄齐吓了一跳。
她的手紧张地扑动一下,像林间迷了路的幼鸟,不安地搂紧眼前的依靠。
庄齐的脸贴在他胸口,闻到了他身上沉稳温柔的木质香,是上好的松烟墨刚化开在宣纸上,还没完全干透的味道。
她闭上眼,在这一段短短的路程里,轻微地、小口地嗅了一下。
唐纳言把她小心地放在那张复古床尾凳上。
落地后,庄齐不敢再离得他太近。
刚才只是闻了一下,她就隐隐觉得,脸颊开始发烫了呢。
她不大相信她的自制力,于是蜷曲着手脚,自发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弄得唐纳言好奇道:“看伤呢,你在躲什么?”
“没......没躲啊,哥哥要上药么?”庄齐小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