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北襄国皇宫,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只灰扑扑的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在了御书房的窗台上。
腿上绑着的小竹筒里,装着云阳城陷落的消息。
北襄国国王看完信报,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他一把将桌上的奏折砚台扫落在地。
碎片四溅,墨汁泼了一地,犹如他此刻的心情,一片狼藉。
“废物!都是废物!”
他怒吼着,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范统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朕待他不薄,他竟然敢投敌叛国!”
他来回踱步,胸膛剧烈起伏,随时都会炸裂开来。
东南关的失守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如今云阳城又落入陆言之手。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几乎要将他逼疯。
更让他恼火的是,陆言那小子竟然还敢放话。
让他把京城的兵给撤了,撤了还不行,还得赔礼道歉。
否则就一路打到天君城来!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堂堂北襄国国王,何时受过这种威胁?
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这才意识到。
陆言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他揉捏的山南府小知府了。
短短几个月时间,这小子竟然发展壮大到如此地步,连他都感到害怕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他必须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危机。
他召集了所有文武大臣,将云阳城陷落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大殿之上,一片哗然。
大臣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皆是难以置信。
“这才多久,云阳城就丢了?”
“范统那厮,竟然投降了?他可是朕的亲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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