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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约,干净的房间当中只有一张床榻和几个柜子以及一张书案。
书案旁边摆放着一个小型的书架,上面堆满了竹简。
从柜子当中拿出衣服,将竹简一一收起,张辽落座在案几后,提起放在砚台上的毛笔蘸着墨汁开始在一卷空白之处卸下苍劲有力的字迹。
起始便是辞呈二字。
挥笔泼墨之间,张辽的脸色难看至极。
自从王悍来到楼烦关之后,克扣军粮已经成为了常态。
楼烦关内居住百姓不多,大多都是士卒家眷。
而且此时贫穷,又是一个关隘。
几乎没有任何生财之道。
但王悍却利用职务之便,贩卖军粮,军马。
最后在以次充好,用贩卖梁米的价格,购置糙米。
用劣等的驽马替换上等的军马。
这已然不是一次两次了。
张辽有心揭发。
而且数次上书给身为太守,护匈奴中郎将的王柔。
但所有揭发举报的信件都石沉大海了。
王柔和王悍是叔侄关系,这一点张辽心知肚明。
一开始张辽还抱有幻想,希望身为太守的王柔能并州执法,大义灭亲。
然而,几次揭发之后,消息全都石沉大海,张辽便知道这些他管不了。
本以为王悍在捞到钱之后会有所收敛。
但现在来看,这种想法完全是大错特错。
五千石的军粮,王悍扣下了三千多将近四千。
说是充斥辎重,但不用想张辽都知道,这些军粮肯定会被王悍贩卖,然后在用贩卖来的钱购买一些糙米,且数量还会少上很多。
既然这种事情他看不惯,那么也管不了。
那就只能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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