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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练功的那些年,师父从来不叫我们上街去玩,也不叫我们看电视,男徒弟和女徒弟也不许说话,每天除了吃饭练功就是睡觉。
后来我大概十五岁了,来月经都一年了,(李易听到这,头顶寒鸦阵阵,呜呀呜呀的飞着,李易心道,这小妞看来真的是不懂事,来月经都随便的跟人家说,还轻描淡写的,就像说自己吃饭了一样。)师父就拉我们出去和人比武,有美国人,有俄罗斯人,有泰国人,还有黑人,不知是哪国的,我后来知道这是黑市拳,把对方打死,就能赚到钱。
我们赚到的钱都存在师父那里。师父说,等我们长大了,打够了一百场比赛,就把这些年赚的钱都给我们分了。
我在美国打了两年拳,几乎没有败过,因为我总是挖人眼睛,观众们喜欢看,所以凡是有我出场的比赛,观众都愿意出很多钱来看。{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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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这两年多里,我的那些师兄弟们死的死,残的残,有些人残废了,就被师父卖到黑市,摘了器官拿去卖。”
李易虽然经历过很多残忍的事,但是听到这些拳手临到死,还得被人把器官摘了卖钱,后背不禁发凉,双拳握的紧紧的。
看钟子媚的样子,似乎他对谢洪顺颇有些师徒感情,但李易觉得这种所谓感情,多半是一种精神上的依赖。
钟子媚续道:“后来我听人说,这些黑市拳的比赛是分等级的,我们因为功力还不够,参加的都是非一流的拳赛,一流拳赛上的选手都很厉害,他们可以一招致敌人死命。
去年年底,师父频繁的叫我去参加比赛,他说他欠了别人很多钱,叫我比赛替他还钱,我就只好去打了。
但是这一次的对手大都很厉害,我拼了命才能取胜,最后一次被人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船上,带我走的人就是何昌。
何昌跟我说,我师父欠他的钱,但是没有还完。我最后那次参加比赛晕倒以后,我师父本想把我送到医院治病,可是他不能见光,于是何昌就提议把我送到他在美国的一个医生朋友家里的诊所治病。
就在我刚被送走之后的几个小时,美国警察开始扫荡黑市拳基地,我师父因为拒捕被警察开枪打死了,所幸我不在当场。
后来何昌见风声很紧,又见我很能打,就把我偷偷运回中国,所以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船上。
何昌说叫我替他在国内打黑市拳,替我师父还债,我当时什么也没想,从小我就听师父的话,已经习惯了,新的老板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回国后又养了一段伤,就替何昌出去打拳。有时有香港打,有时在海州打,又时又在上海打。
这里打拳的拳手功夫都不太高,我又是常胜。何昌很高兴,又见我平时从不惹事,对我渐渐放心,还叫我住在他家的一个小阁楼里,叫人按时给我送饭,我想练功就到他家里的练功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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