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祠堂不大,密密麻麻都是灵位牌,前面的供桌上摆放着一些已经有些陈旧的贡品,香炉里的香灰有厚厚一层,看起来平时这边倒也是有人打理的,只是没有那么用心罢了。
摆在正中间最前面的灵位牌上写着“先考陆公讳威府君”,灵位牌是用上好的红木雕刻而成,金漆描字,彰显着逝者生前的尊贵。
再往后看,祝余暗暗心惊,从那些灵位牌上的字眼不难看出,这里供奉的是整整齐齐的一大家子,从老到小,似乎都摆在这里了。
那么陆氏的这一门……
祝余的目光下意识看向一旁的陆卿。
陆卿仿佛没有感受到祝余的目光,只是默默地把替那些牌位扫掉灰尘,将原本陈旧的贡品撤掉换成新的,又取了香来,递给祝余三支,二人将点燃的香恭恭敬敬插在香炉里。
全程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沉默着,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阴云笼罩着。
祝余向来不是什么性子莽撞的人,见陆卿不开口,便默默在一旁陪着。
全部祭扫完毕,二人走出祠堂,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早上出发的时候天上还只是平铺了一层薄云,这会儿却缠缠绵绵下起了细雨。
祝余赶忙上了马车,准备返回京城。
这祠堂位置有些偏远,只有狭窄的乡路,来的时候还好些,这会儿被雨水淋湿后格外泥泞,马车跑不快,稍有不慎轮子就会陷进泥里去。
祝余在马车里被晃得头晕脑胀,早上来的时候吃过的茶点也恨不得又吐出来。
偏偏回程的路上,雨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黑,眼见着继续赶路应该是不行了,赶车的符箓在询问过陆卿的意思之后,就近找了一个能够淋湿避避雨的地方。
马车停稳,陆卿先撑了伞下了车,站在车旁伸出手,祝余搭着他的手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符文、符箓把车赶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神庙前,这庙看起来破败不堪,也没有人看管,四周都乌漆嘛黑的。
眼见着那雨丝毫没有变小的意思,周围一片烟雨迷蒙,昏天黑地,继续行路恐怕不妥,这间荒野破庙就是他们眼下躲雨的最好选择。
符文先一步进了破庙,见这里虽然破破烂烂,好在屋顶不漏,一旁墙边上还插着熄灭的火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