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做的吗。
是了,他的义母是沈元柔啊,一个身份对她来说不算难。
裴寂如此想着,面上神情未变:“事关朝政,如何能妄议,如今此事还没有定论,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可就不好了。”
曲水应是,却后知后觉,公子是何等谨慎的人儿。
沈元柔将这些事情都安排妥帖,叫他没有后顾之忧,是要让他开启新的生活,一颗冷寂、遍布伤痕的心柔软了几分。
裴寂静下心来,继续抄录书册。
“公子,花影姐姐送了玉痕膏来。”有仆从来报。
裴寂闻言,撂下毫笔起身朝院外去。
他的伤实在太多,太深,照理来说这些疤痕不可能彻底根除。
但义母怜惜他,将当年的御赐之物拿给他用,一瓶下去竟也当真好了许多。
花影见他便道:“公子,主子差我为您送新的玉痕膏。”
“多谢花影姐姐了。”他朝着眼前人微微欠身,被花影不着痕迹地避开。
她淡声道:“您是府上的主子,没有这样的道理。”
裴寂抿了抿唇,他有时候并没有将自己当做主子,这让他的惴惴不安总是格外明显。
裴寂接过小瓷瓶,问:“义母此刻可在忙?”
他前不久做出了别样口味的糕点,想着义母兴许会喜欢。
“主子正接见朝堂官员,公子此刻去恐不方便。”花影道。
花影对他的态度与前些时日有些不同。
裴寂这些时日为沈元柔做糕,也会顺带着送花影与月痕些,吃人嘴短,关于沈元柔不打紧的消息,两人偶尔会透露些。
“那我晚一些。”裴寂望着掌心的瓷瓶,眸中泛着碎光。
正堂。
沈元柔身边的男侍为原谦斟上一盏茶。
原谦只看了一眼茶汤的色泽,便笑道:“沈太师与我同为陛下身边的重臣,可太师的茶却比我的好上许多,太师,这是哪的道理?”
“陛下看中你我,原就是一样的茶,怎么在原尚书心里还有了上下高低之分。”
沈元柔垂眸抿下茶汤,慢悠悠道:“原尚书今日不是来讨茶的吧。”
原谦笑着叹了口气:“我有时候真的不喜欢你,沈元柔,你何必总是要戳破我,我难得来你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