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同我说会子话再……”
沈元柔掀睫看她:“我向来喜欢开门见山,你我怕是不能聊得尽兴。”
“那可就不一定了,今日我是为着徐州一事前来。”原谦将一沓密信递给身边仆从。
仆从上前,毕恭毕敬将手中密信递给沈元柔。
她没有忽视原谦眼眸中的笑意,于是她将那些密信放置在手旁,没有第一时间打开。
原谦也不急,依旧笑道:“这是裴氏窝藏反贼的罪证。”
“是吗。”沈元柔兴致缺缺地支颌,随口应。
“依着我朝律法,徐州裴氏当诛九族,但你知晓的,徐州裴家可是世家大族的旁支,若是诛九族,岂不把整个河东裴氏都搭进去了。”
原谦一错不错的看着她。
显然,沈元柔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兴趣。
原谦没有说什么,她与沈元柔做同僚十余年,知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世家大族的倾颓固然重要,可这并不有趣,鲜少能有叫她感兴趣的事。
于是她道:“你也知晓,朝堂势力盘根错节,裴氏的族女就有不少在其中,牵一发而动全身,总不能将官员也拉出去斩了。”
“于是我向陛下求情,看在裴氏族女效忠我朝的份上,改为满门抄斩。”
原谦说着,缓缓摇头,似乎是在惋惜将要逝去的人命,可说出的话却并非如此:“裴家嫡子一个小儿郎家,能去哪儿呢……”
她看向沈元柔,试图捕捉到哪怕一丝情绪的波动。
“是啊,”沈元柔颔首,认同她的话,“一个孩子,能去哪儿呢?”
原谦死死盯着她,许久,不甘心地挪开眸光。
她望着盏中浮动的茶叶:“无妨,我总会找到他的……”
“原大人,你何必着急呢?”沈元柔笑看她。
只是她的笑意不达眼底,看起来多了几分冷意。
原谦轻笑:“此事牵扯诸多,事关重大。”
“此事还需陛下定夺,届时大理寺自会复审,后续还有秋审,绝非一朝一夕能定论的。原大人,这样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沈元柔平静锐利的眸光与她交汇。
原谦微微眯起眼眸,却见她神色依旧。
好似方才都是她的错觉。
原谦放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