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裴寂颔首,诚恳地道:“确实如此,听起来困难重重,那你还要喜欢她吗?”
“裴寂,你在套我的话,”尚风朗松开了挽着他的手,突然凑近,“你不愿意帮我了?”
裴寂错开眸光,淡声道:“……你想多了。”
“公子,主子唤您。”
沈元柔稳坐于太师椅上,经历方才一场闹剧,她有些疲乏地撑着额角阖眸养神。
裴寂当然是被冤枉的,但指使者不是原谦。
原谦总认为,一旦裴寂失去她的信赖与关切,得益的会是她,所以这件事只会是她默许下属做的,原谦知情。
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元柔没有睁开眼睛,她额角有些抽痛,连带着周身的压迫也愈发强烈。
少年身上清新淡雅的香气,使得她眉头松开了些。
“义母,您找我。”裴寂低低地道。
他看着沈元柔端肃的眉眼,不确定她是否睡着了,于是只好出声试探。
沈元柔“嗯”了一声,转而问:“你听说了么?”
“听说了,”唇瓣被咬得泛了白,但裴寂还是没能忍住,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辩解道,“义母,不是我,我拿性命发誓……”
“悄声,”沈元柔睁眼便对上他雾蒙蒙的眼眸,他看上去很着急,“好端端的,说什么浑话。”
裴寂胸膛起伏着:“我对义母的心,天地可鉴。”
“是吗。”沈元柔微微颔首。
她这幅不甚在意的态度,叫裴寂想要继续辩解下去。
但他忽而停顿。
裴寂忽而反应过来,他所生出的心思,怕是经不起天地来鉴。
“怎么这么急,”沈元柔起身,随着她起身逼近,眼前的少年好似愈发慌乱,“偷盗的是个虞人,已经被押下去审了。”
“您不是……”
裴寂眼睫颤了颤。
他以为义母怀疑他的。
他欲言又止,沈元柔却已经先一步料到了他的想法。
“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沈元柔温和地望着他,她手心轻柔覆在裴寂过分滚烫的面颊上,“倒是你,急得脸都发烫……”
裴寂觉得自己要溺毙在她的眸光里了。
他讷讷道:“您不许我进来,我就以为……”
想到刚才,裴寂就委屈了起来。
沈元柔的眸光有些无奈,裴寂向来聪明的,她起初没想到这孩子会多想。
“好孩子,”裴寂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沈元柔虚虚地环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