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暗暗害了我家阿萍,想瞧到我们痛苦,瞧我们家里不和睦,就是没得利,他都痛快!”
嫁人的姑子回家,哥嫂本就难以同意,还是个眼瞎的姑子,这事,搁谁家谁不闹?
……
两家已经断亲,前缘尽散,真有必要再施一个这样的毒手?
图什么?
祝从云捻着胡子,皱着眉有些不赞同。
听到一句断人财路,他捻胡子的动作又停了。
也是,都能把结发的妻子典了的畜生,怎么想他,都是可以的!
当真把萍姐儿当财路了,接回她等同于断人财路,赌红眼的人眼中,这可是杀父杀母的仇!
只是——
祝从云提出疑问。
“那白师茂远在曲兰镇,自从你接了阿萍回来后,没听说他来过咱们胭脂镇,这暗害——他怎么下的手?”
胭脂镇偏僻,外头来的,一定得走水路,小地方,一有点风吹草动,不用多久,保准整个镇上的人家都知道。
白师茂要是来过,不可能没有风声。
他还是柳笑萍前头的夫君,瞅着他来,那不是又添一个说话的嚼头?几乎是人人都兴奋,眼睛像小娃儿瞧蚂蚁一样,恨不得贴地了盯,蛛丝马迹都能找出来!
翠婶也窒了窒。
是啊,怎么害的?
视线扫过王蝉,老太太突发奇想,“哎!是不是用了我们不知道的法子,比如扎小人眼睛之类,日日发咒……阿蝉,你知道这样的法术吗?”
人都能养石了,再会念些咒,应该也正常吧。
王蝉仔细地想了想,老实摇头,“阿婆,我不会呢。”
“好吧。”翠春阿婆砸吧了下嘴巴,遗憾极了。
祝从云:……
这老太婆遗憾啥呀!
“那厮要真这么能,当初就不会那样行事。”
要是能咒,祝从云相信,白师茂第一个想咒的便是翠婶。
毕竟,当初老太太拿着刀架人脖子上,那白师茂丢了大丑,听说签了放妻书后,人都走了,他还尿了一地,惹得人哄笑连连,好一段日子,酒桌上都有人提起这事。
柳笑萍欲言又止,指尖缠绕着发,又低下了头。
依她自己瞧,恨着她的人不少。
她被人典了去,虽说身不由己,却也真的伤了几户女主人的心。
她只是女子,不是一个圣人,她也想活,想安稳的扎在一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