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颇感动四姐对我的这份惦记,点点头鼓励她。“你一定能青出于蓝胜于蓝。”
“嗯,我也那样觉得,有时候我就觉得我比阿娘还聪明。”姚青苗拍了拍小胸脯,将最后一点糕点塞进嘴里嚼几下咽下去。“这糕点是三姐做的吧!”
我点头,看着她的表情。“对啊,怎么了?”
姚青苗皱了皱眉,说道。“不好吃,蒸得太老了。”
“没觉得啊,和厨房做的一样。”
“那是你没吃过阿娘做的,那才叫好吃。”姚青苗晃着头,回忆了一番温氏做的糕点,突然想起什么大声说。“我想起来你吃过,不过那时候你脑子不清醒。”
那不是脑子不清醒,而是那根本不是我。
“对了,这两天阿娘安排了院子,就在你们院旁边一墙之隔,好像是表弟快到长洲了。”
“也该到了,祖母念叨了许久。”
“这人还没见着呢祖母就常念叨,等表弟到了你怕不怕祖母就不疼你了?”
“没什么好怕的,现在祖母不也疼你们。”
“那到也是,大家都是兄弟姐妹谁不疼啊!”
那是个雨天,天空灰蒙蒙的,连带着屋子里暗得很。我们几个孩子嫌弃屋子里不明亮便提议去前厅廊下迎迎表弟,一行几人连带着各自的丫鬟颇有几分浩浩荡荡的气势,就连二姐姚黄都在。自打大伯母被禁足,她似乎也沉静不少,少了那份高人一等的倨傲。
大雨还在下,几个女孩子就站在屋檐下有说有笑。
没等多久,大概一刻钟的样子,雨中走进来几个人。
四个大人一个小孩儿,姚三爷和小孩儿一人一把油纸伞,其他三人披了蓑衣。
“阿爹,这便是表弟?”
小男孩儿就站在屋檐沟,油纸伞放得很低看不见小孩的脑袋。伞面一半在雨里一半在屋檐下,檐上成股的雨水落在上面发出沉闷大声的声音。
我牵起自认为最温柔纯真的笑,伸手去将他拉上来。“快上来,一会儿伞被冲破了衣服就该湿了。”
表弟被这一拉很听话的走进屋檐,又转身去收伞,抖落伞上的水珠,这些他做地不紧不慢从容淡定,最后提着伞转身看着我们几个女孩子。
就在他转身一瞬间,我看清他的脸。当时脑子里只觉得轰的一声,一些遥远了的记忆接踵而来炸得我眼前阵阵发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