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的贴身丫头甘草急匆匆跑进来。
我心里一惊,跳下椅子推开窗,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再顾不得一切从那丫鬟手中抢过伞向外面奔去。我本来就不擅长穿木屐走路,这次还是在雨中奔跑果然才跑出正院鞋子就掉了一只,我顾不得那些,眼前看不清楚就凭着为数不多的记忆一路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
药庐的两块烂门板关着,表弟就跪在门口,单薄的背影在雨中跪得笔直,防风跟着跪在旁边。
如此大雨之中就算如今正值夏季这样淋着也是不行的,我几步走过去将伞放在他头顶。
我想开口唤一声那个心底的名字,可话到嘴边生生变了句话。“你当真如此坚决?”
表弟没有回答我,甚至从始自终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我把伞递给防风,“给表郎君撑着。”
防风摆着手不接,顾虑道:“那怎么行,您自来身体不好可淋不得雨。”
“叫你拿着你便拿着,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你是想害死表弟吗?”
没了伞雨点悉数砸在身上,真疼!可心更疼,我看不得那个孩子受一丁点的苦难。
没有敲门直接轻轻推开就能进去,站在门口隔着雨帘可以看见那天才神医秋易秋先生敞开了屋门就在门口吟茶,身后的木板门又关上,我走过去。
“来替那孩子当说客,想我收他。”
他说的笃定,连疑问都没有,我没法反驳只能问他。“什么条件?”
“确实有个条件,而这个事情也只有你能完成。”
我冷笑,“哦?什么事情是只有我一个七岁幼童能做到的?”
他没有说话,只抬手在另一个杯子里倒上热茶用下巴示意我喝,又抬手指了指另一边的蒲团。
我意会过去学了他的样子跪坐上去,挺直腰杆。两人这样一座,顿时就有点像上谈判桌谈判的架势了,我的衣裙嘀嗒嘀嗒的滴着水,双脚还没穿鞋只有一双白色鞋袜,特别狼狈。
两人就那样坐着喝茶,聊起了无关紧要的事情。
秋先生喝了口茶,笑问。“怎么最近都不来找我闲聊?”
我淡淡讥讽他。“不是谁都像您这么悠闲的。”
他无所谓一笑,却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