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白日四哥出府去办事,夜晚回来沐浴焚香后画观音像。
安国公府怎么都算是青隐的外祖父兼姐姐家,也不好拖延太久,而且就这三天里,安国公府的管家那个去渡口接应我们的安大管家已经又来催问过四哥一次了。
四哥再不乐意明日也得上门拜访了,他将准备好带过去的礼物分别用朱漆锦盒装好,除了这些,还得在老太太那边还要多备一些小玩意儿,以防到时有些旁支的人也在,安国公府可是一个大家族。
不论什么时代,送礼真的是一门艺术。不但要投其所好,还要注意轻重之分。给老的不能比给小的轻,给地位低的不能比地位高的重。
关于备礼这事我是对三姐彻底信服了,同是姚家女郎,人家还是个庶女都懂的比我这个嫡女多,一应事物安排的妥妥帖帖,反观自己每日跟在三姐身边,简直像个纯打酱油的。
姚青采忍不住看了沮丧的青隐一眼,了然的安慰道。“其实这些都是我自己平日里琢磨的,六妹若是不嫌弃,以后这些我都慢慢教你,只要你不嫌弃三姐见识短浅就好。”
“三姐愿意教我哪能嫌弃啊。我是沮丧自己可能没那天赋,想当初看账本,听管事汇报还睡着了呢,可见我资质不好,到时别把三姐气哭就行。”
姚青采柔弱一笑。“自己姐妹,也是平日里教教,不会的。”
毕竟是第一次到安国公府做客,除了四哥外,几乎所有人都多了几分谨慎。
“清澜啊,他们还有多久能到啊?”国公府老太太已经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问孙媳妇这个问题了。
姚青澜浅声回道:“应该快了。”
安国公府的下人们紧张的跟着安大管家守在府门口,另有老太太房里大丫鬟如画也带着几个小丫鬟同在,一遍又一遍地往永安巷口张望着。
“来了来了!姚家郎君女郎的马车过来了!”就在那群等候的家仆里,一个瘦高个子的突然抬手指着巷子口一辆青蓬马车欢呼道,如画立马火急火燎地跑回去报信。
老太太口里念叨着什么,双手合着掌。“感谢佛祖让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安儿一面。”说着抬脚就要亲自去门口接。
现任的国公夫人,曾经显贵无比的王、谢后人,谢夫人忙扶着老太太说:“母亲,您可千万使不得,您老人家亲自去接恐怕太扎眼了,再说那姚四郎也会不安的。您企鹅安坐等着,前面还有国公爷在呢,一会儿人肯定第一时间过来看您。”
老国公也认为儿媳妇说的有理,虽然他也挺紧张激动的,但还是在老妻子看过来时赞同的点了点头。老夫妻俩才正襟危坐的端坐高堂之上,目光紧紧盯着中院门口白玉石照壁两侧。
已经是入秋的早晨,江南虽然温和难免也有些许凉,高堂上的老国公和老太太脸却都因为高兴而红扑扑的,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