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在寄药住了几天终于想起要回去自己住了,但她也是个能折腾的,就一面墙的距离还非磨了我特意送她过去。
这边方把人送回去,走出二房的宅子便看见一人带着一队人往这边过来。我驻足等着他们走近,心下有些好奇,乌衣巷平日里走动的人不多,难得看见那样齐整的排场。
我站在两家相连的一段墙边,待那队人走的近了看清楚领头的人,确然是杜仲。我便小声问突然回来的杜仲。“杜总管你后面跟着的马车谁家的,居然还有官兵护送。”
杜仲正想开口解释,我已然看见后面车帘被掀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眼前。
我大喜,忙迎上去。“表弟!”
表弟伯庸三年未见了,一见面俊眉紧皱,仿若寒潭的眸子看着我,冷冷一声。“唤章华。”
我在这样寒冰一样的氛围中,僵硬的笑了笑,面对这样的表弟实在再也叫不出那个同音的名字。也怪两人长相酷似,然气质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我叫不……”我话未说完,马车里又探出一颗鸦青的脑袋,他轻轻推了推前面的少年,语气颇不满道:“不是不要命都得赶来吗,你还不先下去。”
秋易在车里一路强迫着罗伯庸不准叫车夫赶太快,天知道他在车里被那晃悠悠的马车差点晃睡着,好不容易到了可不得赶紧下车清醒清醒。
“秋先生!你怎么也来了!”我颇惊喜的看着他。
“怎么,你不乐意看见贫道。”他依旧着一身青道袍,面无白须,乌黑长发用一根木簪挽着。几年不见却一如既往的年轻英俊。
就怕他误会,我淡声解释。“不是,实在是没有收到一点你们要来京城的消息,这才惊讶了些。”
“出发前我们明明托差役送了信来,这一路为了照顾这小子的伤势也尽量走的慢了,没道理我们到了信还没到啊。”秋易扶着光洁的下巴有些疑惑的说道。
而我却只注意到他说的伤势,惊得过去扶住表弟,担忧问道。“怎么受伤了?伤哪里了?严不严重?”
表弟的个子如今已经高过了我一个头,他可能怕我担心,低头说话尽力放柔了声音。“没事。”
秋易见此情形凑过来扒拉开我们,笑眯眯道。“确实没事,对他来说只是一点小伤。”
小伤还需要特意放慢马车车速吗?我疑虑的看着他们。
“六娘子不如先带客人进府,一直在门口说话恐引来好事之人评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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