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之心,暂时不得而知。是以我们也不能仅凭一己猜测,在毫无证据之下便胡乱猜忌军中将领;倘若如此,必然导致军心不稳。人人自危。换而言之,如果这股暗流不是来自军中,而是来自朝中那些三朝老臣呢?这些公卿大臣们一个个心机深沉,深藏不漏,逢人三分笑,背地里却是一肚子阴谋诡计,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算计。这些人往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要靠他们平定天下,那几乎是妄想;但是,他们若是从中作梗有意与我们作对,却能让我们疲于应付。顾此失彼,忙得昏头转向。
因此,我不想把有限的精力全都浪费在他们这些人身上,也不想军中将领受到他们的影响或蛊惑,趁早把大军全部派往边境驻扎,远离是非之地。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外紧内松,既能稳固西凉边境,又能从容应对突发之事。一旦京畿有变,对我西凉大军影响不大,我只需调集大军弹指间便可平息动乱。
此外,我叔父阅历丰富,经验老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权欲之心甚重。让他坐镇长安与朝中百官争斗一番,也能促使他亲身体会一下上位者的艰辛与苦楚,如此方能消磨掉他的权欲之念。若是我和他都留在长安,说不定他不思掌控朝堂,反而将矛头对准我,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综合多方面考虑,我最终决定留在凉州,入冬之前暂住武威郡,待天气变冷之后,我便前往汉阳郡冀城坐镇。冀城扼守着长安与凉州的咽喉要道,东进长安,铁骑只需两日夜便可抵达,西出凉州各郡,也极为便利。
半个月前,当我们收取冀城之时,我便让人去接家眷前来凉州,想必再有十来天,她们就该到了。与此同时,郿邬中的钱粮军械也会陆续运往冀城,入冬之前将会运来七成左右的粮饷,郿邬之中只留下两成左右的钱粮便可供应长安城两年的消耗。如此安排,文和觉得还有何不妥之处?”
“这、、、、、、”贾诩犹豫不决地支吾一声,随之坦言道:“主公考虑得极其长远,属下自愧不如。不过主公似乎忽略了一个特殊的存在,若是我们对他失去控制,那后果也将是极其严重的。”
李利闻言微微一笑,说道:“文和是说小皇帝刘协吧。是啊,如今天下动荡,谁能掌握天子,谁就拥有绝对的主动权,始终占据大义之名,执天下之牛耳!只可惜很多人乃至一些颇有才能的诸侯,都只顾着眼前之利,却看不到其背后所隐藏的弊端与凶险。
高祖刘邦曾言: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此话用在小皇帝刘协身上,同样极为合适。不过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小皇帝对我们的帮助极大,那些各州郡的名士和文人,我们请不来,但他却能请来。此外,倘若没有他坐守西都。恐怕关东诸侯早就联合起来攻打我们了。算了,此事言之尚早,待日后再说吧。”
贾诩听完李利这番话后,神情极为惊诧,呆呆地看着李利半晌,既而俯首沉思起来。
李利对贾诩的惊愕之色不以为意,对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也不生气。反而扭头看向坐在一旁静静倾听的法正,笑着说道:“孝直最近进步极大,多听少说,处理政务日益娴熟,举重若轻,稳重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