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怎么会怪你呢!”步母闻言后,眼眶不禁湿润,随之她轻轻摸着李利的头发,满脸慈爱轻声道:“文昌观察入微,心智沉稳,刚才坐下吃饭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眼神中带着担忧之色。想必已经看出我久病缠身,余日无多了吧?所以你才会叫我伯母,以示尊重我这个病入膏肓之人。我说得对吗?”
“嗯。”李利神情沉重地抿嘴点头,既而咧嘴一笑。安慰道:“婶婶且宽心,小侄家中有两位当世神医,随后婶婶就搬到小侄家中安住,既能治病,又能让小侄早晚侍奉,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文昌成家了?”步母神情微变,接声问道。
看到步母神色有异,李利此时却不会有丝毫隐瞒,直言不讳点头道:“是的,小侄两年前就已成家。小侄和弟弟自幼在军营中长大,十五岁从军,至今已有六年了。六年来,小侄一直奔走于疆场,挣得些许功名,也置办了家业,娶妻生子,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此次前来扬州,一则看看游学一番,增长见识;二则顺路办点私事,以备日后所需。”
听完李利的讲述,步母十分欣慰,说道:“文昌双亲早逝,十五岁便征战沙场,却是应该及早成家立业。苍天有眼,文昌福大命大造化大,不但博取一番功名,还挣下一份家业,婶婶替你高兴啊!”
话音稍顿,步母将桌上几个荤菜推到李利面前,笑道:“文昌既是武将出身,刚才恐怕是没吃饱吧!来,今天一定要吃饱喝足,不够吃的话,让练师再给你做!”
步母这句话说到李利心里去了,大半只烧鸡哪够吃啊,顶多填饱肚皮。于是他再次大口吃起来,边吃边说道:“桌上这些菜应该够吃了,不用劳烦步姑娘再做。”
步母闻言后,顿时不乐意了,摆手说道:“文昌这是什么话,你是我侄子,那练师就是你妹妹,让她给你做点吃食有何不可!”
“噢,对了,你看我这记性!”步母话音未落,似乎又想了什么,接着说道:“文昌现在还住在东厢房吧,等会儿吃完饭后,你就搬到前院正房去吧。嗯,就这么定了!”
说完话后,步母扶着圆桌站起来,笑声道:“文昌慢慢吃,婶婶就是个病秧子,先回房歇息了。”
“哦,婶婶,我扶你回房休息!”李利闻言当即起身,一步跨到步母身边,搀着她的胳膊说道。
步母摆手说道:“不用,有练师扶我就行,文昌快坐下,这坛酒你还一口没喝呢!”
随即,步练师搀着步母缓缓走出侧门,消失在李利的视线当中。
于是大堂中就剩下他一个人大块朵颐,边吃边喝,倒是十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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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堂内室。
步母躺在床榻上,背后垫着厚厚的锦被,接过步练师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