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由此可见。雷薄眼中的世之大才鲁子敬,当真了得,对人心琢磨之透可谓是入木三分,行事之果敢不逊于当世任何一个成名宿将。
“肃儿,刚才率兵追杀而来的雷薄将军是你的好友?既是朋友,而今我等乘船离去,那他回去如何向袁术交差?”正当鲁肃暗呼侥幸之际。身后船舱门口传来祖母的责问声。
“哦?”鲁肃闻声诧异回头转身,却见祖母居然坐在船舱外面的横梁门槛上,没有入仓歇息。
顿时他颇为恼怒地瞪着老管家鲁成,沉声问道:“成叔,这是怎么回事?祖母年事已高,你为何不请她老人家入内歇息。却让祖母坐在船舱外面?”
“这、、、公子容禀。”老管家鲁成闻声色变,神色有些慌乱,似是对鲁肃十分敬畏。
事实亦是如此。鲁肃性格豪爽,待人宽和,雍容尔雅。平常很少对家中仆从和侍女发脾气。可他却是不怒而已,一旦生气发怒起来。后果很严重。
“不用解释了!”事情正如鲁成所料,鲁肃不等他开口说话,大军摆手说道:“成叔,你也是家族老人了,难道连最起码规矩都不懂!我祖母身体虽然还算不错,也不晕船,但终究是年过花甲的老人,怎可坐在舱外的门槛上?”
一边说着话,鲁肃一边走到祖母身边,伸手准备搀扶她入内歇息。
不承想鲁肃祖母却丝毫不领情,随手拨开鲁肃的手臂,脸上流露出些许愠色,语气不悦地说道:“肃儿,你成叔没有错,这是我自己要坐在门槛上的,与鲁成无关。你今天是怎么了,心浮气躁,难不成你心里还想着刚才渡口追兵之事,心有余悸是吧?”
“呃,这、、、、、、”祖母这番话当即把鲁肃噎住了,令他脸颊微红,支吾着说不话来。
都说知子莫若母,但鲁肃的情况却是有些特殊。
鲁肃父母早逝,自幼就跟在祖母身边,读书识字和君子六艺都是从祖母那里开始接触的,毫不夸张的说,祖母就是他的启蒙老师。故此,祖母虽是他的奶奶,实际却是与慈母无异,甚至祖孙俩的感情之深比母子犹有过之。
所以,在鲁肃心目中,祖母就是他这一生最敬重最亲的人,份量之重无以复加。正因如此,他刚刚才会对老管家鲁成发火;若不是事关祖母,他绝对不会对鲁成发脾气。
稍稍梳理思绪镇定心神后,鲁肃恭声道:“祖母明鉴。确如您老人家所说,孙儿此时心里仍然砰砰直跳,心有余悸,刚才那一幕确是太过凶险了。不过祖母您不能坐在这里呀,渡船摇摆震荡,万一磕着碰着,孙儿于心何安哪!”
祖母闻言微微一笑,抬手对鲁成招招手。鲁成得到示意后,对鲁肃恭声禀报道:“公子容禀,就在老夫人和公子一行人到达渡口之前,老奴带着扈从们划船前来渡口的途中发生了一件怪事。由此才有眼前之事,老夫人之所以不愿进入舱内歇息,是因为船舱里此刻躺着另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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