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哥的话,议事早该结束了。大哥为何还不回来?”
关羽闻言淡然一笑,“三弟说笑了。陶谦病入膏肓,大限将至,州牧府谁还有心思大摆筵席招待兄长?”
“嗯,二哥言之有理。”张飞恍然点头,既而一双豹眼骨碌转动,若有所思地低声道:“二哥,你说陶恭祖此番召见大哥所为何事?若是他旧事重提,再次将徐州托付给大哥,你说大哥会不会再次婉言拒绝?”
“嗯?”关羽卧蚕眉微皱,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吟道:“数日前听闻陶谦病情加重,汤水不进,想来已是行将就木,时日无多。而今已有四天,即使是你我兄弟这样力壮之人滴水不进地饿上四天,只怕也是有气无力,危在旦夕;何况是陶谦这等年逾六旬的老翁?所以陶谦现在已是灯枯油尽,生命垂危,天命所致,岂是人力所能挽回的?”
“这么说陶谦此次死定了!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不明不白地继续留在徐州替陶谦两个儿子卖命吧?”张飞豹眼圆瞪。追声问道。
“呵呵呵!”关羽手捋长髯,眯眼笑道:“事不过三。此次兄长应该不会拒绝陶谦的一番盛情了。古人言:凡事可一而再,不可再而三。上古圣贤禅位之时,皆有三让三拒之礼,如此才不会落人口实,以免背后遭人非议诟病。此前陶谦已经两让徐州,兄长皆以仁义为本,婉言谢绝;此次若是陶谦再将徐州拱手相让,兄长推脱不掉。自当顺势而为,接管徐州六郡!”
“噢?原来是这样!”张飞豹眼急转,喜上眉梢,恍然大悟道:“我先前还以为大哥脑袋进水了,既然陶恭祖要把徐州让与大哥,我等为何还要推脱?现在经二哥这么一说,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讲究。弯弯绕绕、拖拖拉拉,这些文人做事就是麻烦,遮遮掩掩,煞是愁人!
原本事情很简单。陶谦要死了,想把徐州交给大哥,这等好事岂能错过。我等顺手接下来便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却拖拖拉拉几个月,你送过来我退回去,不嫌累呀!”
回想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先后两次陶谦将徐州六郡送到刘备面前。张飞看着都眼馋,恨不得一把抢到手里。然而却被大哥刘备毅然拒绝,退了回去。如今终于又等到一次机会,虽然关羽十分笃定大哥刘备这次不会推脱,但张飞心里仍然七上八下地忐忑难安,唠骚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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