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喷人,信口开河!高干将军所言句句属实,我等身后的数百将士尽皆亲眼目睹,他们皆可为证。明明是田丰自己中箭栽进陷阵,汝为何张口闭口责难我等?更何况,我等血战沙场,九死一生,汝有何资格在我淳于琼面前指手画脚?你若再敢出言不逊,休怪本将军手下无情!”
眼看淳于琼气势汹汹的架势,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之意,而高干也在一旁跃跃欲试,高览则是不发一言地低着头,似乎同样是义愤难平。眼见于此,许攸急忙策马上前,挡在淳于琼与荀谌中间,和声劝解道:“淳于将军息怒,文若也切莫动气!祸事已经发生了,无论诸位如何生气,也于事无补,只能徒伤和气罢了。眼下,大敌当前,我等理应一致对外,岂可内讧厮斗?至于田丰遭难之事,战后必见分晓,孰是孰非,主公自有决断,我等又何苦在此争执不下呢?”
说到这里,许攸翻身下马,陪着笑容将淳于琼拉到一旁,劝说道:“文若与田丰素来交好,此番也是悲伤过度,情绪太过激动,是以难免言语失当,还请淳于将军多多体谅才是。请将军暂且回营歇息,待此战得胜之后,主公必有重赏!”
一边拉着淳于琼绕过荀谌的座骑走向辕门,许攸一边招手示意高干、高览等人跟上,切莫再与荀谌作口舌之争。
看到许攸出面劝阻,淳于琼和高干二人当即挥手示意身后将士继续前行,径直从荀谌身边大摇大摆地走过,擦身而过之际还不忘阴鸷地蹬荀谌一眼。与他们二人不同的是,高览从荀谌身边走过时,微微躬身一礼,既而一言不发地跟着幸存下来的两百余名将士一起向大营辕门走去。
待淳于琼、高览等人走后,袁熙策马靠近荀谌,好言宽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先生节哀,切莫太过伤神。别驾田丰忠心可嘉,待战后,父帅定会厚葬于他,善待其父母妻儿。而今战事未定,先生切莫自乱阵脚,一切还须以大局为重。不知先生以为然否?”
荀谌闻言后微微点头,颇为伤感地低声道:“二公子言之有理,在下失礼了。只是???元皓啊,可惜了,未尽其才呀!”
说罢话后,荀谌对袁熙点头一礼,随之勒马转身,顾自打马缓缓而行。
“公子。”目送荀谌走出二十余步,郭图策马走在袁熙身后,幸灾乐祸地低声道:“没想到田元皓竟然就这么死了,却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之外。不过他似乎早已心存死志,这下倒是求仁得仁,也算是得偿夙愿吧!”
袁熙冷笑道:“身处险境,田丰却还在不知死活的向西凉军叫嚣,这分明就是自寻死路,活得不耐烦了。他以为西凉战骑都是徒有虚名之辈,会对他手下留情?呵呵呵,真是愚蠢之极,幼稚可笑!”
冷笑几声后,袁熙话锋一转,扭头看了看郭图,低声道:“不过这个老顽固死了以后,公则先生的机会便来了,完全可以取而代之,出任我冀州别驾之职。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呃!”郭图闻声错愕,既而喜上眉梢地恭声道:“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