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惑却不多问,也不打听,反正这些住进客栈的客人都是匆匆过客,办完事后便会离开。
“兄长今日还要出去么?”内堂上,商队东家和英俊后生坐在圆桌边用膳,那英俊后生随便吃了几口,便忍不住“柔声”询问道。
站在门外的朱九一听到这个声音便不由自主地浑身哆嗦,汗毛直立,下意识向门后退两步,免得自己忍不住扭头向堂内偷看。
“嗯,还得去一趟。”中年东家轻轻点头,随之放下双箸,眉头微蹙,轻声道:“昨夜在酒肆中听说大将军近日便会回府,为兄自然不能错过时机。今日再去尝试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门路,最好是能够与大将军府长史郭嘉见一面。只有见到这位长史,为兄才有觐见大将军的机会,如此也好尽快完成主公交付的使命。哎,十三天了,觐见天子无门,想拜访大将军又屡屡受阻,这天子脚下当真是门槛高筑,专门前来进贡酎金都这么难哪!”
说完话后,中年东家长嘘短叹之余,面容忧虑,神情颇为惆怅,显得有些颓废。
“哼!兄长不必烦恼,我等此行是专门向朝廷送酎金而来,既然他们不要,带回去便是,何必忧虑!”英俊后生冷哼道。他倒是很洒脱,也很乐观,心想自己一行原本就是送礼的,既然人家不收,那便拿回去便是,还省得破费。
中年东家闻声色变,当即目光急转,环顾四周,却见门外除了活计朱九之外再无旁人。顿时,他不由松了口气,神色不悦地道:“小妹、、、呃,三弟慎言。此地不比徐州,我等身处西都长安城内,一言一行都要慎之又慎,稍有差池便有可能被细作听到,继而身陷囹圄,难以脱身。”
英俊后生闻言俊脸微红,噘着嘴,心有不忿地囔囔道:“兄长太过谨慎了。我等光明正大而来,乃是为了觐见天子的,又不是打探西凉军虚实的细作,何惧之有?何况,这个大将军李利妄自尊大,对待其他诸侯派来的进献队伍均是以礼相待,客客气气的将他们安置在驿馆之中,为何对我徐州来使便另眼相待?非但无人接待我们,就连驿馆都不让我们入住,还让我等自行寻找客栈住宿。
倘若仅限于此,还自罢了。可西凉军看守皇宫,阻挠兄长觐见天子,就连大将军府都设下层层门槛,巧设名目,大肆盘剥各路诸侯使者的钱财。最可恶的是,他们收了钱,还不办事。简直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说到这儿,英俊后生似是憋了一肚子怒火,此刻却是不吐不快,越说越气愤。
“李利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年纪轻轻便僭越大将军之位,还自领丞相,高居列侯,欺凌天子,独霸朝纲,擅动刀兵,屡屡挑起战火。依我看哪,他就是彻头彻尾的好战之徒,权欲熏心,是个比董卓更加残暴的国之大贼”
“住口!”中年东家急声喝止英俊后生噤声,急得站起身来,差点忍不住上前捂住“三弟”的嘴。即便“三弟”闻声而止,他仍是吓得额头直冒冷汗,心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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