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四百余年的历史。世代相传的基业,竟然葬送在我张鲁手里,这让我死后如何向先祖们交待呀?”
再次听到张鲁念叨张氏一族的辉煌历史,杨松不禁怒气满怀,暗自恼怒。汉中张氏一族为何力压杨家一头,其根源便是张氏一族自称汉留侯张良的后人,世代公侯、百年望族;与之相比,杨氏一族充其量就是个暴发户,地地道道的土财主。如此以来,杨家怎能与张氏一族相提并论,差距悬殊,根本没有可比性。
一念至此,杨松愤恨不平的沉声道:“祖宗基业固然重要,但自身性命就不重要了么?现如今,四百年大汉江山都已是江河日下、覆灭在即,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主公还是想想如何应对眼前之事吧,至于如何面对先祖,那是往后的事情,此时言之尚早。然而主公若是迟迟不决,等到西凉军兵临城下之际,恐怕主公随即就要去见令先祖了。西凉铁骑的行军速度如何,主公早已亲眼见识过,百里之遥在西凉铁骑脚下根本算不了什么,眨眼便至。是以,主公是时候下决心了。大将军素来仁慈,说不定会对主公既往不咎,加官进爵也是有可能的。”
张鲁起初眉头紧皱,觉得杨松之言甚是刺耳,与以往截然不同。但随着杨松话音落下,他却心头一动,再也无暇顾及杨松阴阳怪气的说话语气了。
“事已至此,你说我该怎么办?无须顾忌,但讲无妨。”
看到张鲁的神色渐渐冷静下来,杨松不由得心头一紧,不得不小心应对,再不敢轻言怠慢,否则张鲁若是翻脸,那他的处境可就极为不妙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鲁真正畏惧的是李利和西凉军,而不是他杨松。一旦惹恼了张鲁,别看他现在落魄了,却依然能够轻易处死杨松。
“为今之计,我等尚有选择的余地,出路有三。其一,负隅顽抗,与西凉军血战到底,最终城毁人亡。其二,主动开城请降,依附西凉军,主公则为大将军麾下附属,不致就此丧命。其三,西附益州刘璋,弃城逃亡,投奔益州,或可保住性命。”
“砰!”张鲁闻言拍案而起,怒声道:“投奔刘璋?此贼杀我生母,荼毒我四弟,此番又陷我张鲁于绝境。投奔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宁肯给武侯李利做奴仆,也绝不做益州刘璋的座上宾!”
“主公英明!”杨松神情一震,躬身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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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轰隆隆的马蹄声撼动大地。激荡长空,笼罩着高耸屹立的阳平关。
“靠在墙根上站好,双手举起头顶。都给我老实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南门口,一个嗓门颇大的西凉军队率骑着战马来回踱步,对站在墙角下的众多俘虏降兵扬声喊话道。
此刻,关内的墙根上站满了战俘,里面既有益州军也有汉中将士,多达上万名战俘。这些人都是西凉铁骑攻破关隘时来不及逃跑的降兵。就在西凉军砸开北门冲进关内之际,这些降兵倒也干脆,根本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