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传得沸沸扬扬,以至于成都城内的官宦氏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遂对吴家兄妹敬而远之,刻意保持距离。
而吴苋的天生丽质和妩媚美艳的容貌,非但没有给她带来幸福,反而被人视作“妖孽”,使得曾经整天跟在她的世家公子和官宦子弟对她畏之如虎,纷纷避犹不及,再不敢踏入吴府大门半步。
从此以后,吴懿没有盼到相士所说的大富大贵,反倒备受冷落。他虽然依旧顶着中郎将的官职,却不受重用,被排挤出益州核心决策层之外,沦为刘璋帐下可有可无的边缘武将。
转眼间,刘璋已经提领益州六年有余,不被重用的吴懿也已渐渐习惯了这种不好不坏的处境。而他的妹妹吴苋,正值妙龄却做了寡妇,又因其身份特殊,是以这么多年来,益州境内的众多年轻才俊即便垂涎她的美貌,也不敢有非分之想,更不会有人敢于上门提亲。
至此,吴懿潜意识里试图仰仗妹妹攀附权贵的念头渐渐变淡了,或者说他已经不抱有任何幻想,彻底死心了。毕竟,吴苋已经嫁为人妇,即使出身名门,也不再是名门闺秀,一个寡妇的名头便让无数世家子弟望而却步,何况她还是州牧刘璋的三嫂。
只要刘璋在位一日,就没有人敢对吴苋有任何非分之想。与之相对的是,只要吴苋身在益州,置身于刘璋治下,就不可能再嫁人。即使她想再嫁,亦是枉然;刘璋为了顾全刘家的颜面,绝对不会允许她改嫁。
正因如此,吴懿此刻很紧张,担心妹妹出去大半年时间,此番回来若是还带回一名男子,那便大事不妙了。即使妹妹和男子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儿也没有,怎奈人言可畏;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必然促使正陷入焦头烂额之中的刘璋恼羞成怒,届时吴家满门老幼都要跟着遭殃,祸及全族啊!
值得提的是,吴苋做了寡妇之后,吴懿奇货可居的念头也随之破灭,但是他对待吴苋依然是百依百顺,爱护有加,数年如一日,一如既往地宠爱着她。与出嫁之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竭力弥补他对妹妹的愧疚,试图减轻她的孤独与痛苦。
这份真挚而牢固的兄妹之情,在这个乱世之中并不多见,殊为难得,真正是弥足珍贵,令人钦佩又羡慕。
“兄长多心了。”眼见吴懿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中充满担心和忧虑,吴苋当即摇头否认,解释道:“车里坐的是无尘宫宫主梦馨仙子和她门下的十几名弟子,都是女眷,哪有外人。”说话间,吴苋竟对吴懿撒起娇来,似乎很担心吴懿继续追问下去。殊不知她越是这样,吴懿便愈发疑心大作,眼神中充斥狐疑之色,睁大眼睛看着她腼腆扭捏的样子,神情甚为惊讶。
换做以往,吴懿如果像现在这样询问她,那吴苋必定是不依不饶,不把他缠得主动认错,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然而吴苋此刻的表现却极为反常,不仅没有抓住他的话茬紧咬不放,反而避重就轻的一语带过,而且说话时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