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狗蛋,你连三叔也不认识了吗?不过也是,六十五年了,整整六十五年没见了,也怪不得你认不出我来了,当年那个抓蚯蚓喂小丁丁的小屁孩,现在也成了一个糟老头了。”太叔公激动,伤感的说道。
抓蚯蚓喂小丁丁?所有人满脸崇拜的看着方长河,牛人啊,这么牛x的事情绝对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
方长河老脸通红,不过却是确定了眼前这个人正是自己的三叔,年轻些的哪里知道自己小时候的丑事。
方长河又纠结,又惆怅,哭笑不得的看着三叔,心里却是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乡亲们没有怪罪自己,方长河最担心的事情,就是乡亲们因为十年浩劫中被自己拖累的人,而怨恨自己。
不过自己这个三叔,脾气一点没改,还是像以前一样不着调,自己都年纪一大把了,儿孙们全部都在呢,也大声嚷嚷的把自己的丑事给抖了出来。
原本方长河还以为自己看见了亲人,会激动都不能自己,跪在家乡的土地上嚎啕大哭,哭得昏天暗地,哭得肝肠寸断,把几十年的委屈害怕全部发泄出来。
可是现在,虽然非常激动,却是没了哭的意思,被三叔这一打诨,想哭也哭不出来了,方长河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做到很平静了,不过这样似乎也挺好的?
扑通一声跪在三叔面前:“三叔,我回来了。”
太叔公一脸慈祥的摸着方长河的满头白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方云眼角抽了抽,尽管知道这是一个非常激动伤感的场合,不知道为什么,方云就是想笑,实在是眼前这幕太诡异了。
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人,一脸慈祥的安慰一个看上去九十多岁的老人,不知道内情的人看了绝对发笑,主要是太叔公一副老顽童的样子,实在和慈祥两个字挂不上一点边。
不但方云是这个感觉,在场所有人都是这个感觉,方长河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更是有些傻眼,不过自己老爸都跪了,身为小辈肯定也得跟着一起磕头。
“三叔公好。”
“太叔公好。”
乌拉拉十几个人一起跪下磕头,喊得挺整齐的,显然在米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