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所以这些人越是想超过这首诗,越是觉得这首诗不简单。
如果李再兴是一个文士也就罢了,哪怕他是个新人,这些人也不会吝惜自己的夸赞,少不得替他扬扬名,唐人从来不小家子气。可是李再兴偏偏是一个文墨不通的武夫,他们要是做不出比他更强的诗,这读书人的脸面岂不是都丢光了?
俗话说得好,唐诗是嚷出来的,宋诗是想出来的,唐诗要的就是畅快淋漓,这些人越是想和李再兴的这首诗一较高下,越是找不到好的诗句,一个个冥思苦想,哪里还有心思喝酒,哪里还有脸面喝酒。
眼看着天色将黑,虽然韦应物不在乎掌了灯多加一倍钱,客人们却没什么兴致了,随着主客沈仲昌灰头灰脸的离席而去,其他人也纷纷散了。
原本想大赚一笔的杨家母女一看这场面,心顿时凉了半截。
更糟心的还不止这些,赢了王准的李再兴原本说好要和杨妙儿把酒谈心的,结果他扔下杨妙儿,跑到郑举举家去了。杨妙儿看不上李再兴,把他赶出去,那是一回事,李再兴扔下杨妙儿,这又是一回事。更气人的是,他还大言不惭的说看不上杨妙儿,要去郑举举家。
这不是打杨妙儿的脸,还是打整个杨家的脸。
如果李再兴只是一个粗鄙的武夫,那也就罢了了,偏偏这个武夫一首诗震住了全场,连新科进士都无颜留下,扫兴而归。这样的一个人看不上杨家,特地跑到郑家去,那别人会怎么说?就是别人不说,将来郑家知道了这件事,还能不拿出来夸耀一番?
原本一件不起眼的事,被这几个因素凑到一起,顿时成了一件可能会影响到杨家声誉的大事。不仅杨妙儿大感耻辱,躲在房里哭得梨花带雨,就连头牌杨莱儿都觉得脸上挂不住了。当韦应物去结账的时候,杨莱儿不动声色的提了一句:杨妙儿一个人在房里哭呢。
韦应物一听就上心了。哭,还是一个人在房里哭?她不应该陪李再兴喝酒吗?
韦应物二话不说,赶到杨妙儿的闺房。杨妙儿正在发脾气,将屋里的东西砸得乱七八糟,刚进门的韦应物险些被一个笔筒打中脑门,吓得他一身冷汗。
见韦应物来哄,杨妙儿哭哭啼啼的说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