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来去自如,这让他非常不安。
十年磨一剑,究竟是谁?
债主是谁其实并不重要,李林甫为相多年,自知树敌多多,与其花心思去找债主,不如花心思除掉潜在的危险。眼下这件事就是一个潜在的机会,王鉷在明,他在暗,对方对付王鉷的时候,他正好从旁观察,待机而动。
其实,不管债主是谁,李林甫都有一个最重要的对手,如果能战胜这个对手,其他人都不足为虑。他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能抓住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把对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否则后患无穷。
刚刚有卫士去了菩提寺,这一点让李林甫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这人居然住在菩提寺,紧张的是这人就在菩提寺。要对付他,菩提寺当然是一个好地方,可如果没有相当的把握,对方又怎么敢在菩提寺露面?
李林甫回过头,看了一眼长子李岫:“我们去西院。”
李岫躬身领命。
……
李再兴和南霁云并肩而行,走在两侧高高的院墙之间。这是十字街主道,宽约十步。不过有了两侧的卫士,原本不窄的街道也变得窄了起来。
从菩提寺出来,到万安观门口有近三百步的距离,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却足以让李再兴对南霁云及他手下的那些卫士有个大致的评估。
“听闻南兄骑射了得,果然名不虚传。”
南霁云对李再兴的自来熟不太习惯,不过他也知道李再兴和谢广隆是朋友,都是游侠儿,放荡一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倒也没有多想。
“李兄过奖了。”
“不,我说的是实话。南兄肩宽臂长,即使走路时,双肩的摆动幅度也小于常人,左肩习惯性的略略前倾,这都是长年练习骑射形成的习惯。”李再兴笑笑:“可惜,南兄的骑射再了得,在京师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为何不去边疆立功,难道和谢大一样没有盘缠?”
南霁云笑了笑:“护卫京师,一样是为国效力,何必去边疆。”
李再兴哈的笑了一声,没有再说。
卫士们有些怪异,纵使李再兴没做亏心事,也不应该如此坦然吧。普通百姓见了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