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多月,他们知道李再兴不会轻易的如此警戒。
爱尔麦迪马到树下,一声娇喝,龙枪刺出。
一个人影从树上一跃而下,背靠树干,举起了双手,大声的喊了一句什么。
“靠!”裴玄庆骂了一句,“白孝德?”
张万也吃了一惊:“这货居然跟到这儿来了?”
身为保护李林甫的七个白衣人之一,在李林甫、杨洄先后被杀之后,白孝德就成了逃犯。李再兴出长安的时候,他曾经出现过一次,和李再兴远远的照了一面就走了。裴玄庆等人一直以为他也是回安西,只是碰巧同行,却没想到他一直跟在后面。
裴玄庆看看四周,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这里可不是关内,很多地方寸草不生,要想隐匿形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个胡人居然一路追踪至此,不愧是安西军中的勇士。如果不是李再兴和爱尔麦迪警惕,只有他们的话,他们可能早就毁在了白孝德的手中。
爱尔麦迪勒住了马,绕着白孝德转着圈,枪头却一直指着白孝德的胸膛,颤颤悠悠。白孝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爱尔麦迪误会,一枪捅他个透心凉。
李再兴轻催战马,走了过来,打量着白孝德,轻笑了一声:“膝盖疼不疼?”
白孝德脸色大变,迟疑了片刻,黯然道:“疼!”
“看来你很刻苦。”李再兴给爱尔麦迪递了一个眼色,爱尔麦迪收回枪,向后退了两步,保持警戒。李再兴收起弓箭,沉吟片刻,道:“看在你也是一个勇士的份上,给你一个选择,我告诉你解救的法子,你就此离开,不要再跟着我,白白送了性命。”
白孝德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些。他跟了李再兴一路,一直以为李再兴没有发现他。一路上,李再兴和爱尔麦迪习武,他就在远处看着,偷偷的学,想练好武艺再来找李再兴报仇。不料练了半个多月之后,他就发现了问题,他的两个膝盖莫名其妙的肿了起来,越来越疼,渐渐有不能走路的趋势。
这可把他吓坏了,他以为是得了什么怪病,或者是因为偷艺而遭到了报应。现在听李再兴这么一说,他才知道是偷习李再兴武艺的原因。
“你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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