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受长枪所阻,韩冬身形只是稍涩,一片刀光已经斩落在韩冬身上。身体一阵怪异的扭曲,已经裸/露在外的皮肤,以一种肉眼能见的脉动,抵消斩在身体上的锋锐,只留下数十道浅浅的伤口。
这是韩冬闯阵以来,首次未能一刀斩杀对手,也是第一次受伤。手臂处传来一阵酥麻,原本顺畅无比的呼吸也微微有了一丝急促。
连番搏杀,就是以他几乎无限的体能,也累了。已经不记得斩杀了多少敌人,只在这盏茶的功夫,好似已将前锋骑军屠戮了个干净。
眼中余光看了看骑乘在战马上,那个一晃而过年轻的身影,心中略微有些喜悦。不管怎样,能接下自己的一刀,此人前途不可限量。
韩冬眼神在右边山间密林处扫了一眼,长刀挥过,暴射出又一道深邃的幽暗,在周围倾伏的骑兵身上,腾起一片薄薄的血雾。
再不停留,韩冬鲜血染红的身影在极速前闯中猛然变向,投入左边的山林之中。留下几道闪动虚影,瞬间已不知去向。
月色下的大道上,一片哀鸿遍野。就连那些失去主人的战马也不敢出声,杂乱的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仿佛那柄黑色长刀留下的凛冽杀气,依然在战场上激荡。
那名乘坐在战马上的骑兵是战场上唯一的幸存者,年轻的骑兵眼神迷离,好似那道染成血色的身影,依然在战场上纵横捭阖、沛莫能挡。
马蹄声起,一队身着雪亮银铠的骑士自后方疾驰而来,当先一人骑乘一匹白色战马。
来到战场上唯一的骑兵身边,白马骑士掀开头盔,正是越国少将军田正。
“令全你还好吧?”
前锋中唯一幸存的骑兵,颤抖的双手好不容易掀开头盔,却让头盔掉落在地。露出一张布满汗珠的年轻俊脸,颤抖的问道:
“这……这就是哪位杀神吧?”
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放松。
……
越军帅帐之中灯火通明,两人相对而坐,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坐于左手的田横举起茶盏饮了一口,好似在平复自己的心神。放下茶盏,这才双手抱拳,微微一伏,状似行礼,开口说道:
“此次薛将军虽没有救下陛下,但只凭将军的一片赤诚,我越国上下也应感激不尽!只可惜陛下他……他竟然如此……哎!”
田横声线低沉,满含悲痛之意。
坐于右手之人正是薛擒虎,他见田横就要行礼,连忙伸手扶住说道:
“大将军无须多礼,我与陛下相交甚厚,只是这次尽力之下,依然未能救出陛下,实在是愧对陛下。只是大将军乃国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