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本就没有将主做不到之事。
白衣女子却是轻“咦”一声。
只觉得这人闭目随手挥就的字迹,已将自己引以为豪的父亲,最为得意的手书比了下去。且有一种令自己感到熟悉的意境,仔细想来,却又无从琢磨。
两人各有所思,却都凝神而观。纸上写道:
“前次受伤之后,有些事,有些人,我想不起来了!这次需赶往西原,你不必阻我!”
白衣女子只是沉浸在这难得一见的书法之中。
韩江心中明白这是将主在告诫自己。看到将主时起,韩江就有打算,准备让将主在镇原城暂住,请名医为他诊治疗伤。此时一见将主的意思,实在有些不甘。
“将主……”
不等韩江话语出口,那人笔下又挥。
“不必多说,就算我现在这般模样,天下间能伤我之人,也屈指可数!”
此人所书之意,口气极大。韩江自是坚信不疑。
就是白衣女子见这人笔力之中,自然流露那股铺天盖地的雄浑,仿佛就要破纸而出,也不由升起信服之感。
两人却不知这人所书“屈指可数”的数人中,并非武力能够强过于他。而是面对这几人时,他不会抵抗而已。
韩江正自沉吟,突听到车外传来吵杂之声。正要发问,就听一道声音响起。
“韩将军!在下长隆商号田贯,听闻将军虎驾在此,特来拜见!”
韩江正为将主之事烦恼,一听有人前来打搅,心中实在不喜。也不出声,只等此人知难而退。
这田贯能成为长隆商号的管事,也是极为精细之人。一见这样的情形,已知自己应是让韩江有所反感,浑不在意的笑了两声,这才说道:
“在下刚自国都宁安回来,却是有两件事情与军中有些关系,见将军在此,特来禀告一番!”
田贯也不管韩江是否听到,自顾自说道:
“一件事情是汉王刘秀陛下通告整个夏州,发布对薛上将军的追杀令!给出的原因却是薛将军与大蒙通敌!”
韩江一听,不由轻“咦”了一声。
见韩江表情惊诧,不似做伪。田贯已知韩江果然并不清楚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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