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慕措虽然因斩杀嘉措,失去了与天地相合,感受万物的能力。但眼、耳之力反而更胜从前。只需微一凝神,周围数百丈之内有何动静,如同亲见。
这刚刚才认识的舅舅,家中已是妻子儿女具全,就连外孙也有了。确实牵挂太多,此去宁安并不合适。况且,舅舅文弱,就算到了宁安也无甚助力,此去无益。
“我到这后堂来,就是为了劝解于你。宁安之行或许就是一场腥风血雨。至于韦姜,二十八年前所种之因,也应在她手中了结!”
……
话已说尽,韩冬手掌轻轻一挥,一阵风起,放于茶几之上,方才写过字迹的白纸,已化为粉尘消失无踪。
韦姜深知韩冬的恐怖,倒是对此视如未见。云起与红衣女子从未习武,不曾接触过这些常人之外的事物。见到这如同魔法一般的情景,已是目瞪口呆。
自窗台射入的阳光又明亮了一分,耽误了这小半个时辰,路上必须赶上一赶了。韩冬心中暗想,站起身来,目光在客堂之中扫过。
却见婴儿双眼眨也不眨紧盯着自己,不由对其微微一笑。婴儿仿佛也知道此刻就是自己平生最大的机缘,懵懂中也是回以一笑。
韩冬心中一动,左手轻轻一摇。
“你我都是小冬,倒也算有缘……”
韩冬所发之声极细,就连跪在身前的韦姜也没有听清。但红衣女子怀中的婴儿仿佛能够听见一般,竟然笑出声来。
见韩冬转身欲行,红衣女子这时也如福至心灵,连忙起身遥遥一拜:
“这位公子,方才小儿幸得公子出手维护,感激万分。此子之父虽远在宁安,也应感同身受!”红衣女子随之又是一拜:
“小女子宁氏云妍,见这无知小儿竟然对公子有不舍之意!古人云: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为人母者,爱子之心,惟天可表!”
“小女子斗胆,敢请公子为小儿之师!”
父亲所带来的这名男子,形容俊美无铸,所行所为无不随意之至,好似天上地下,并无任何事物能够束缚于他,正如一尊谪落凡尘的仙人。
红衣女子也算见识过不少风云之辈,不过与他相比,却无人能有此风采。就是曾经认为威仪无双的两代国主,在他面前,也有不值一提之感。
虽不见此人有何言语,但只需观其随意所书,大气之中更显气象万千。比自己号称当世书法大家的夫君,还要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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