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见韩冬,虽然未曾起身,却依然满面笑容,身体轻伏一拜。
“鄙人长隆商号穆成舟,田贯正是鄙号管事!”
韩冬又是一笑,这位老人能将一家商号打造成如此规模,绝非简单之辈。况且自己伤势能尽快恢复,也与田贯所赠那支老参,极富功效有关。自己与这长隆商号,也算有些善缘。
穆成舟好似对韩冬状况极为了解,也不等韩冬答话,又已开口说道:
“昨天四位在野猪林,所遇白衫青年,正是鄙人不成器的幼子穆元白!老妻溺爱,使得犬子太过鲁莽!还请阁下不要见怪!”
在马车驶来之时,韩冬就有感觉,这车内之人定是为自己而来。想不到其中原因,竟然是落在了昨天偶遇的白衫青年身上。
这白衫青年手下之人不少,韩冬不好一一评价。但昨天所遇两位青年及那张常,韩冬却觉得有些意思。
穆元白看似一副纨绔公子之像,但实际并无仗势欺人的任何举止。就是韩赤风提出,要以此人最为珍贵之物交换之时,依然没有真正恼羞成怒。
而他那名手下张常,言语看似鲁莽,却也是极有分寸。并且这人一身武功,实是众人之冠。应是穆成舟特意派在爱子身边的保镖。
昨天那名游学书生应良辰,就是韩冬也对其记忆深刻。能够看出韩赤风与夏震两人的身份,这只能算是机缘巧合。
但这书生能够当机立断,在众人面前将此事道出。看似在出言劝止穆元白,不要有过激的举动。实则是为了在韩冬面前表现一番。
虽然应良辰是将韩冬错认为了韩澈,但此人思维缜密,又胆大至极,若是能够遇人提携,以此人的心性,自然也能成就一番事业。
昨天四百多里之外发生之事,今天就已传到了这里,并且让这对自己毫不熟悉之人,也认出了自己,并特意来此等候。
看来,自己来到宁安之事,虽然不能说是路人皆知了,但所知道的人也绝不会少。况且,同行之中,也有人……
现在看来,正所谓关心则乱,自己先前所想,却是出现了一些错漏。不过马上就要与她见面,两人一起商量,倒不会再有考虑不周之事了!
韩冬思绪不停,但不忘向穆成舟点点头,示意自己并不曾怪罪其子。却也知道,穆成舟方才之言只是随意说来。而他此行目的,不会仅此而已。
穆成舟也是一笑:
“昨夜得到犬子偶遇阁下的消息,鄙人一夜未眠。现在能得到阁下的宽恕,鄙人今夜定然能够安然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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