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显得异常沉闷的长街向南而行,并没有看到多少警卫的兵士。再没有出现前几天那种宁安城内,守卫森严的场景,这种状况应该是在自己进城之后,就已被紧急取消。
对韩澈来说,韩冬进入了城中,那么在王宫之外,布置再多的军士也已无太大意义。换成任何人也知道这已经不是能够依靠人力所能阻挡。
马车在铁骨箭的驾驭下,行进的极为平稳。在经过王城北门之后,马车转过长街上一道十字路口,以韩冬的目力,已经能看见王宫内,高大的金色宫殿建筑。
时值正午,早春的阳光下,一幢幢金色的宫殿,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在安静的气氛中,更加显得大气磅礴,确实能够凸显魏国在整个夏州的强势地位。
原来自己就出生在这里,可惜自己只是一出生就被抱离,根本没能看清这座宫殿的样子。而且就是自己在十三年回到这宁安城时,也没有机会看到过这座宏伟的宫殿。记忆之中,当年只是在长街上过了一夜,就被押送到了黑刀营中。
红色厚实的王宫城墙极为高大,并不比外城低上多少。马车顺着王城的护城河绕过西门,一直向南门而去。
帝王至尊坐北朝南,因此任何一座王城,也都是以南门为尊。特别是准备即位的王子,在踏入王宫时,一定会是从南门入宫,不会再有其他选择。
马车从最近的北门出发绕过半座王城,也要自南门而进,韩冬知道这应该是出自于铁骨箭的主意。
但行进的队伍之中,包括营雷等人在内,也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之意,仿佛都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韩冬也不觉得有什么逾越之举。
何况母亲就在马车之上,堂堂魏国太后,或许马上就会离开这里。也许等到以后再次回到这座王宫时,她只会是以客人的身份进入。难道这些还不足以令母亲从这道大门而入吗?
离开生活近三十年的王宫,再也不能享受一国之母的尊荣。韩冬对母亲也有一份淡淡的歉疚。因此就算觉得有些麻烦,韩冬却对铁骨箭明显有些浪费时间的举动,没有表示出任何反对之意。
韩冬不疾不徐,只是跟随马车随意而行,却不管速度如何,都能正好走在马车的车门边。
在他二十八年的生命里,前两次出现在宁安的历史中,都曾经被人所算计。
第一次他刚刚出生,根本无力反抗。第二次刚刚走入红尘,被世界上已是最亲近的人所算计,根本无心反抗!前两次的阴影还未散去,他绝不愿自己第三次出现在宁安,还会被人所趁。
跟在马车旁寸步不离,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