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一晃三年过去了。
已经十六岁有余的关离,习惯性早起,到老地方练功夫。庞义空早早等在那里,看到关离过来,伸手一个石子就飞了过去。关离抬手接住,笑道“师傅,您老人家今天真早。”
庞义空白她一眼,过了几年,这丫头长大长高了,可嘴也越发讨厌了。什么叫老人家,他分明才二十出头一点而已,正是风华正茂的大好青年。
可关离却调笑道“叫您老人家,那是尊重您,谁让您是我师傅呢!”庞义空纠正很多次,都无果,也就懒得管了。
关离笑笑,不在意他的白眼,凑过去道“咱们今天练什么?”
当日被逼着当徒弟,关离虽然愤恨很久,可到底还是认命了,当然,是看在钱的份上。谁让人家给了那么大一块值钱的玉佩!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庞义空的目的,可这几年,这小子的确好好的教她功夫,一丝不准她懈怠,这还不算,甚至不准她告诉别人,自己跟他学武艺的事。
原本关离不理解,也有点为难。毕竟当日蒲先生可是说过,要让她跟苗路一起,跟着老潘学武艺的。好在后来老潘回来了,见苗路资质还行,答应收他为徒,还把人带走了。几年未归,只是偶尔托人送些钱财信件回来。
苗婶子当初也是有些不舍得,可儿子学好本事,总好过在这小渔村一辈子当渔民强,苗叔狠心决定,就将人送走了。而关离,则在这里留下,一面跟着庞义空学本事,一面帮着苗叔在许容县里开了一间吃食铺子。
当初原本打算在利州城里开,谁知那里势力盘根错节,升斗小民很难在那里开店立足。恰好蒲先生治好了县令的病,托人一说情,关离就在许容县安稳的开了一家小吃铺子。
苗婶子手艺好,能做很多吃食,加上关离的参合,现在许容县里都知道,源山街上,有一间味道很好的吃食店,卖不错的海鲜面跟小吃。
日子还算过的去,虽然不是日进斗金,可一年赚个几百两不成问题。这比在海边打渔,靠天吃饭不知好了多少。
每日练武,关离身子好了不少,从刚开始被训的跟狗一样,到现在跑几公里可以不歇气,进步不是一般大。
庞义空扫一眼关离,淡淡道“嗯我明日要离开这里。”
“去哪?什么时候回来?”关离好奇,庞义空偶尔会消失一段时间,可是过几日就会回来,关离已经习惯。只是他很少说自己去哪里,但是每次临去前,都会交代训练任务,按照庞义空的话说,若是短了一日不练,自己就会知道,不要妄想多懒。
关离曾经不信邪,趁他离开那几日,狠狠休息了一下,结果一回来就被发现了,然后当日加倍训练,整个人腰酸背痛,爬都爬不起来。
用庞义空的话说,“习武这东西,一日不练就会倒退,你一日没练,我试试伸手就知道。”
关离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触老虎须,老老实实训练,风雨无阻。
庞义空从大石上跳下来,拍了拍衣服道“这次走,没个一年半载,大概不会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