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形式复杂,已经被封锁。那里的消息,外边一概不知。
见无人应答,梁融冷笑“怎么,本王的宴会,褚县令这么大的架子,竟然不来?”
“殿下恕罪,褚县令他不是不想来,而是而是他来不了了。”章平候放低身子,小心翼翼回答。那姿态,任谁见了,都认为他在害怕。
梁融拿着酒杯把玩“哦?怎么来不了了?”
“还望殿下明鉴,褚县令父子一夜之间,被人屠杀了满门。”章平候抬起头,已经是泪流满面“殿下,你可要为褚家做主啊,那贼人血洗县衙,鼓动百姓冲进县衙打砸。不仅将褚家父子的人头挂在城墙上,还还连褚家不满周岁的稚子都没放过。”
“可怜褚大人鞠躬尽瘁,为朝廷苦苦治理许容县,竟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实在死可悲可叹!!”
章平候说的声泪俱下,将褚县令的死状描述的十分凄惨。若不是梁融早已有所觉察,差点就被他骗过了。
梁融闻言,一拍酒桌,大喝道“混账,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该谋害朝廷命官?简直罪无可恕。”
这时,便有人站出来跪下道“殿下容秉,那谋害县令的贼人,便是当初谋害万先生的刺客。”
“这姓苗的一家人,伙同刺客谋害万先生不说,在褚县令抓住他们的时候,还殊死抵抗。褚县令当场将贼人诛杀,不想,却招致贼人更大的报复。那苗家的侄女关离,竟然夜入许容县衙,屠杀了褚家满门。”
“此等穷凶极恶之徒,还请殿下下令,将她捉拿归案,以正效尤。”这官员说完,其他官员纷纷站出来,跪地求承王为褚县令一家做主。
梁融心里冷笑,传闻南海众官员上下串通一气,他还有所怀疑,如今看来,这事真真的。难怪这么多年,王都里的人谁来了,都撕不开南海的口子。
他不顺着这帮家伙的话往下说,而是转声问“那许容县如今情势如何?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无人上报朝廷。”
想挖坑让他跳,也得看看自己乐不乐意。
章平候低垂的脑袋看不清神色,哭道“殿下恕罪,事情发生没多久,微臣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一得到消息,微臣就往王都里去信了。如今”他哽咽一下“如今许容县被贼人占领,情况不明啊。”
“什么叫情况不明?”梁融站起来,怒道“你身为南海转运使,又是世袭侯爵。南海的事,你竟然敢说不知?”
“殿下恕罪!”章平候再次磕头“殿下有所不知,那贼人杀了褚县令一家还不算,竟然还占领了许容县,大有占地为王的架势。微臣派去的人,是有去无归。无奈之下,微臣只能封锁了去许容县的路,等待朝廷的决断啊。”
转运使没有调兵之权,地方官员调兵,必须要经过朝廷。章平候的说辞并无问题,他这可是按照朝廷的制度在办事。
梁融不能抓着这一点不放,心里更明白,今日这事挖到这个程度,也就不错了。剩下的,得从长计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