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县令家中被洗劫一空,有点有用的东西都没剩下。而真凶伍建宾也已经死了,这事儿,就变的微妙起来。
按说,人证有了,而且好几个,遇上凶手已经死掉的情况,这案子完全可以定性。给孔修仪清白,让褚县令定罪。可问题在于,蒋腾跟他身后的势力,要的不知这么简单。
他们需要一个更有利的理由,将这个案子闹大,撕开南海的口子。
这路,该怎么走才合理?
蒋腾看着几张供状,敲打着桌面,翻来覆去,忽然问衙役“受害人的家属呢?传唤了吗?”
衙役闻言,点头道“传唤了,柳氏已经在外面等候。”
“那就传进来,本官问问再说。”证人的口径几乎一致,全部认同是伍建宾杀人栽赃,诬害孔修仪。
柳氏当日不在现场,得到消息就被来来告状。蒋腾见到门外恭谨进来的妇人,细细打量一番,心中有了计较。
他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大胆妇人,竟然敢诬告无辜学子,你到底是何居心。”
柳氏听到怒喝,吓的立刻腿软下跪。“大人饶命,民妇没有诬告,真是哪孔秀才杀了我男人。”
“混账!”蒋腾一拍惊堂木,指着她道“众人都已经交代,当日分明是伍建宾持刀杀人,栽赃嫁祸给孔秀才,为何你就一口咬定,是孔秀才杀的人?你可是在现场,亲眼所见?”
“没没没,民妇没有看见。”柳氏哆嗦慌乱,想着褚县令跟伍建宾都死了,她若是承认诬陷,岂不是自寻死路。于是眼珠子乱瞟一阵,大声道“大人,是是曹叶,是他告诉我,我男人被孔修仪杀了,又是他拉着我来告状。我一个妇道人家,死了男人六神无主,哪里知道里面的道道。”
见她委屈垂泪,蒋腾目光冷漠。断案这么久,真哭假哭,真情假意,他还是分的清楚的。这女人一身好面料,男人死了才多久,就穿的花枝招展,哪里像是死了男人的样子。
只怕是早日盼着她男人死,自己好捞好处。
“这么说,都是曹叶的错?”蒋腾淡淡道。
“是是是,都是他的错。”柳氏用力点头,赶紧将事情推到曹叶身上。反正那日暴动的时候,他就被人打死了。他平日得罪的人多,眼下早已是黄土一杯,死无对证。
柳氏暗中庆幸,曹叶死的真的太对。
蒋腾沉默看她一下,猛然拍响惊堂木。“大胆贼妇,满口胡言,真以为本官好糊弄。你男人才死了多久,你不给他披麻戴孝守寡,也就算了。竟然还穿的这般艳丽,哪里是刚死了男人的样子?”
“你家里全靠你男人买卖糖人过活,就是卖一年糖人,也穿不起你身上这身料子。我看你分明是跟人合伙,害死了你男人,从中得了好处。如今明知曹叶已死,死无对证,就想将事情推脱到他身上。”
“还不从实招来,小心本官大刑伺候。”蒋腾一口气说完,骂的柳氏直哆嗦。她本就胆怯,哪里受得住他这番威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