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剁了她的手吗?”
不过是一时不小心,掉了筷子就要被剁掉手,这是何其残酷的手段?这是她第一次察觉到,等级制度的残酷。
真的有人可以随着自己的性子,随意处置惩罚下人!他甚至不用为此承担任何责任,只怕外面的人知道了,也最多说他一句残忍!
决不会有任何一条律法,因为一个奴婢,拿来为难他!
关离挡在女子身前,不让这帮人将她拖走,女子心惊胆战,双目含泪,一脸惊恐的站在关离身后,紧紧拉着关离的衣袖,把关离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甚至额头上,因为磕头而渗出的血丝滑落鼻尖,都顾不得去擦!
侍卫被阻挡,双双看向章平侯,等待他的指示。
章平侯接过另一个婢女端来的茶,慢慢吹吹热气,直到感觉能入口,才饮下!
“关姑娘,本侯也不是没见过布衣社的人,但唯独你,让本侯感到不同。”章平侯放下茶盏,站起来道“从前见到的那些,本侯怎么看,都有一种沽名钓誉,伪善之觉。”
“你知道为何吗?”
关离摇头,她哪里知道?
“本侯这半生,见过大义凛然的人不在少数,可惜这些人,没有一个经得起推敲!远的不说,就说万宗安。”
“听起来,他可真是万中无一的道德典范,忠于朝廷,忠于百姓!为了南海,百姓免遭汾王荼毒,竟不惜以身犯险,用自己做诱饵,引汾王如套。”
“可实际上呢?”
说到此处,章平侯不无讥讽道“实际上他没有能力报复皇帝,报复太上皇,只能把所有的气,出在这个夺位失败的皇子身上。”
“说什么不忍心天下苍生生灵涂炭,可真正下令屠城的人不是汾王!最直接的那个凶手,是太上皇!若没有皇帝的命令,他的妻女也许不会死!”
关离听到这些话,只觉荒唐。“汾王就算没有亲自动手杀人,可他却是推动屠城罪魁祸首。皇帝的确有罪,可他最多是帮凶,万先生杀了汾王又有何错?”
章平侯微微点头“汾王的确是罪魁祸首,可主谋该死,帮凶就不该吗?万宗安之所以死死咬着汾王不放,不过是因为,这是他唯一可以报复的仇人!”
“不要说什么无知者无罪,身为太上皇,你当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若你以为太上皇跟万宗安都是毫无所觉的傻子,那未免也太小瞧他们!”
“太上皇当年能够从父亲手中夺到皇位,难道会对臣下上奏的事,不做任何思量就随意处置?你可别忘了,这是屠城,不是随随便便,杀一个普通的犯人!”
关离愣住,她不想相信,可章平侯的话,让她无力反驳。
“世人都以为,万宗安做了一件好事,为苍生宁可牺牲自己。可世人哪里知道,圣旨发出的当夜,在翰林院值夜的,正是万宗安!”
“翰林院值夜的人是做什么的,关姑娘可知?”
她当然知道,翰林院那是为皇帝起草诏书,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