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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宁云舒的嘴角一点点上扬,她咬着大拇指耸动着肩膀,眼神里是恣意的疯狂。
失望了才好!她之所以要苟活着回到这里,本也不是为了和这些所谓的家人团聚!
七年,她那活在地狱般的七年,怎是他们一句“受苦了”便能抵清!
还有其格、桃子、清然的命,又何人来偿还?!
若非是这些不甘与愤恨,她又如何能够支撑活到如今。
宁云舒静静躺在榻上,这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翌日卯时,天色未亮,宁云舒已经起身。
她的精神已经恢复过来,身上的伤虽还是会隐隐作痛,但不影响正常行动。
“公主,太医说您要多休息。”桂嬷嬷劝说着。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宁云舒挑着尚衣局送来的衣服,都是一些成衣,她选了一套最艳丽的明黄色衣裙,虽然消瘦的身型难以支撑,但这已经是最小的一套。
“公主,尚衣局已经在为您做新衣裳了,只是没那么快。”桂嬷嬷一边解释一边帮她系好了腰带。
她看着铜镜里的人,那凹陷的双眼,凸出的颧骨,与从前明眸皓齿的她判若两人。
“嬷嬷,将这些金银首饰,都给我戴上。”
梳妆台上是贤妃命人给她送来的首饰。
明明穿着锦衣头戴金银,可镜中之人却像披了凤凰羽衣的山鸡。
宁云舒笑了笑,没说话。
“公主,这些年,苦了您……”桂嬷嬷看着她这模样亦是忍不住落泪。
当初的公主是那般珠圆玉润,如今怎就成了这副枯骨之样。
那双长长的凤眸里,也早没了往日的神采,有的都是深深的倦怠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诡异。
宁云舒起身朝门外而去。
“公主要去何处?”
“见父皇。”她淡淡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凛冽。
桂嬷嬷惊呼:“可这个时辰,皇上应还在早朝。”
宁云舒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