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学武天分而擅于经商的子弟们,中饱私囊的行为屡见不鲜,莫父的举动算得上是最为自律的。
明知对方是有所为而来,明知这些情况,莫父一生自诩正直,到底不能争辩。
这事,他的确是有愧。
不过,为了莫玄,他做了,一做就是十几年。
所以,面对富态执事放肆的狂笑,他不能辩……
“父亲!”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入了两人的耳中,富态中年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狂笑声戛然而止。
“莫玄!”
“玄儿!”
“你怎么来了?”
前两声分别是富态执事与莫父分别道来,最后一句却是两人不约而同。
话虽是相同的一句话,各中含义天差地别。
许是天气炎热故,富态中年人的脸上冒出点点的油汗,眼睁睁地看着莫玄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搀扶住莫父的胳膊。
“父亲,孩儿是来接您回家的。”
莫玄微微笑着,扶着莫父的手臂稍稍加力,正可托住他全身的重量,又不会使其感到疼痛。
富态中年人的话,也让莫玄看到了以往他全然不曾注意到的方面,如冰玄鱼等东西,其实远远不止是经济上的压力,还有原则、道义,内心煎熬在里面。
对莫父来说,为了莫玄这个儿子,他当真是付出了所能付出的一切了。
“好,反正事情也做完了,回家,回家。”
莫父小心地看了一眼,不曾在莫玄的脸上发现什么异样的神色,还以为那番话没有被他听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执事……”
莫父回过头来,正想着跟那个富态执事打声招呼,不好将人家晾在那里。
他是个厚道老实人,莫玄可不是。
莫玄背对富态执事,从头到尾好像完全不曾发现对方的存在一般,赶在莫父开口之前说道:“父亲,我们赶紧回去吧,母亲都在担心您呢。”
一边说着,趁着莫父有点小迷糊,莫玄搀着莫父,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边走去。
在他的身后,富态执事一张白白胖胖的脸,先是由白转红,再自红转青,他堂堂外务执事,又是执事大长老一支,何曾有人敢这么轻视于他?
“你是天才又怎么样?”
“只是个少年人而已,能厉害到哪里去,敢这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