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皱眉,他也是长孙无忌的外甥,见了这个面目轻佻,言语无状的少年,心中顿时不喜。
“承明!既然都推举你,你便不要推辞了,写出好文章,也好堵人家的嘴!”
杜睿也不想一味的示弱,见李承乾都说了,也不再谦让,便道:“既然兄长有令,杜睿从命便是!”
“好!待为兄为你研磨!”李承乾说着便卷起袖子,用小勺往砚台里舀了数十滴清水,去过旁边的松烟墨,浸没片刻,开始研磨,很快便磨出一小池浓墨来。
杜睿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取过手边的毛笔,饱蘸浓墨,一挥而就。他前世在父亲的要求下学习书法,尤其擅长行书,书法也已经登堂入室,不比名家逊色多少,这篇诗文便用了颜体,片刻后,已然写就,将毛笔置于一旁,拈起纸笺,吹干墨迹,递了过去:“勉力而为,却是贻笑大方了!”
李承乾一直在旁看着,见了杜睿的诗文,不禁赞道:“一曲新词酒一杯,承明果然好文采!”
那少女见杜睿提笔而成,不假思索,本有些轻视,觉得是个狂妄之徒,但见得那书法,流畅婉转,挥洒自如,已经去了轻视之心,再看看内容,更是心中惊叹,暗自佩服,已然念出声来:“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贤俊秀,皆为康乐。吾人歌咏,独惭惠连。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旁边诸位学子,听得少女轻柔宛转的吟诵之声,都是惊叹不已,大声叫好,欢畅难言。
李青莲的诗自来尽得风流,狂放不羁,无处不在感慨及时行乐之意,叫人觉得酣畅淋漓,妙不可言。人生本就如此,当及时行乐,方不负这大好时光。
写罢,杜睿自己也觉心中一松,方才的抑郁失落已然抛之于脑后,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他本就坐得偏远,此时众人争相传阅他的诗稿,便和李承乾说了一声,带着四哥妹妹,宝钗,黛玉,叫上了在亭外等候的杜贵,飘然而去。
等众人回过头来寻找之时,已经找不到那位才华横溢的杜公子的身影了。只有那萧家小姐,怅然若失,看着杜睿消失的方向,不禁皱眉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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