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太宗端坐在床榻之上,梅雨季节又要到了,他的风湿也愈加严重,一旁的李承乾正给太宗捶着腿。
太宗看着李承乾,这几日对其他几个儿子失望透顶的心情,稍稍宽慰了一点儿。
“乾儿!你怨恨父皇吗?”
李承乾一愣,连忙摇头:“儿臣怎能怨恨父皇,儿臣不敢!”
太宗一笑,轻抚着李承乾的肩膀,道:“青雀不念及手足之情,居然要谋害你,你当真一点儿都不怨恨他,还要为他求情!”
李承乾垂下头,道:“儿臣怨恨他,但他就算是又天大的错,也总归是儿臣的亲弟弟!儿臣不希望他有事!”
如果说昨夜李承乾在承庆殿门口跪了一夜,为李泰求情还有杜睿谋划的原因,但此刻他却是出自真心,说了这番话,他实在是不想当年的惨剧再发生了。
太宗点点头,道:“乾儿!你做的很好,做得很对!昨夜朕也想了很久,这大唐的天下总归还是要交给你,朕才放心!”
李承乾闻言一惊,忙道:“父皇千秋万岁,万万不可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太宗笑着,摆了摆手,道:“乾儿!父皇不是说笑,这件事真的让朕怕了,真的怕了,想起来,也是朕的责任,朕确实对青雀太过纵容了,才让他有了不该有的念头,朕昨夜便想过,若是将这大唐的天下交给青雀,恐怕朕百年之后,你们兄弟几个谁都活不了,要是交给乾儿你的话,你性情温和,孝悌恭谦,便是青雀偶有小错,你也能原谅他,玄武门!玄武门!那样的事情,万万不能在重现了!乾儿!你是个好太子,好儿子,更是个好兄长!这次的事情,终究是父皇亏待了你!”
李承乾听着太宗的话,感受到太宗深深的舔犊之情,也不禁眼圈泛红,道:“父皇!青雀只是受了旁人的蛊惑,一时犯错,他会改好的!”
太宗笑着点了点头,道:“或许吧!或许吧!朕也希望你们能兄友弟恭,要是那样该多好啊!”
此刻的太宗根本就不像是一国的君主,只是一个伤心的父亲罢了。
“乾儿!明日派人去杜陵,看看汝南究竟如何了,她是个苦命的孩子,若是能逃过这一劫,朕便要给他找个好夫婿了,也算是对得起她母妃了!”
次日清晨,长安城外十里亭,李恪,李泰,李佑之国的队伍便要出发了,只是前来送行的却是少之又少。
李恪张望了半天,也不见岑文本的影子,不禁有些失望,李佑的队伍出发了,只剩下了李恪和李泰,这时一队骑士飞奔而来,看到领头之人,李恪和李泰的眉头都不禁一皱。
来的正是李承乾,来到两人近前,李承乾翻身下马,如今虽然不兼着飞虎军统领的位子,但李承乾却从来都不曾荒废过兵事。
“三弟!四弟!”李承乾走到跟前,对着两人一拱手,然后看了看,见没有李佑,心中也是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