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书著成,现在书已成,我也算是完成了圣命,书便遣人送去长安吧!”
杜仲闻言,诧异道:“少爷!既然书已著成,少爷何不自己带着进京面圣,当年少爷被逼离开长安,圣上也说过,什么时候书著成了,少爷便能回长安,何必遣人送去!”
杜睿笑着摇了摇头,道:“以往我总是觉得这世上少了我杜睿,大唐的盛世便不能真的走向辉煌,做起事来也是急功近利,丝毫不计较后果,这些年在杜陵,我的心思也淡了,这世上,人们少了谁都照样能活,而且还能活得很好,我又何必去搅那浑水,如今咱们这杜家也称得上富可敌国了,杜陵这边的生活,我也早已习惯,何必还要回去,在这边寄情于山水,岂不更好!”
杜睿所说的都是真心话,当初刚到杜陵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要尽快重返长安,回到大唐的政治中心,去实现自己的报复,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的心思早就淡了,有道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头上顶着一个勋贵皇亲的名号,就已经够招人嫉恨了,要是再步入朝堂,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遭了小人的陷害,杜睿虽然不怕,但是劳心劳力的和那些人斗法,又为的谁来。
远在杜陵,杜睿虽然少了那个名号,但是做起事情来,却能更加得心应手,一样是为天下万民谋福,杜睿何苦高居庙堂。
杜仲听着,也不禁连连点头,长安是个什么样子,他也清楚,当初杜如晦在朝的时候,虽然和房玄龄引为奥援,备受太宗的信赖,但是也不免要掺和些蝇营狗苟之事,杜睿能看得开,放得下,那是再好不过了。
“少爷既有此意,老仆明日便亲自将书稿送去长安,只是太子殿下那边~~~~~”
杜睿摇摇头,道:“太子那边,仲叔就不要多虑了,要是太子问起,便说还是那句话‘过尤不及’,如今太子在朝堂上的力量已经很强了,要是再多了个我,会引起圣上忌惮的,天家无情,虽说圣上仁厚,但是太子到底还只是太子!”
杜仲闻言,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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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前,长安城,太极宫,雍德殿内,太宗背着手身在外殿焦急的等着,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李承乾,李治等皇子,还是长乐公主等人都在一旁侍立着,也都在焦急的等候,自打贞观十年以来,长孙皇后的身子每况愈下,十天半月就要药石侍候,前些日子又出了李泰那桩事,身子骨就更差了,再加上天热,如今已经卧床不起了。
太宗朝内殿看去,突然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恐惧,他是大唐的皇帝,是天下的主宰,但是此刻,挚爱的发妻随时都有可能会离他而去,即使再怎么英明神武,放到此时都不顶用了,他害怕,害怕当年那个喜欢叫他二哥哥的小女孩儿就这么走了。
人们总说帝王是无情的,身为大唐皇帝,太宗的后宫之中,并不缺少美人,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那些没有品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