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睿居然要走,当然这是最好的选择了,太宗心中感叹了一声,心道杜睿还是知进退的,便道:“既然如此,朕也不好勉强,着令杜睿封邑不变,依旧赏食邑万户,回杜陵将养去吧!”
杜睿闻言,连忙叩首道:“臣谢主隆恩!”
杜睿又拜了三拜,起身出了太极殿,扬长而去,太宗看着杜睿远去的身影,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杜睿是他的好友,良辰之子,本来他应该多加宽宥的,可是因为担心杜睿恃宠而骄,却又不得不累次加以打压。
如今变法已经步入正规,自然有马周和李世绩料理,而此次变法的始作俑者,却被他逼出了朝堂,连太宗自己都觉得如此行径,是在有些鸟尽弓藏之嫌。
杜睿刚走到永安门前,便被突然而至的安康公主给拦住了,皇宫之中,永远都是瞒不住事的,杜睿这边刚刚决定要撂挑子,那边安康公主就知道了,她都来不及知会汝南公主一声,就急匆匆的抄近路,到永安门前拦杜睿了。
“杜睿!你又要走?”
杜睿看到安康公主,不禁一笑,道:“对!我又要走了!”
安康公主闻言,一双美目不由得泛红,道:“这次你一走要是又走个三五年,我可不等你了!”
杜睿一笑,道:“你不等我还能去等谁,莫不是恨嫁了!”
安康公主原本正伤心呢,见杜睿居然摆出了这番惫懒的模样,不禁一阵脸红,啐道:“呸!谁恨嫁了,好稀罕吗?以本公主的才貌,要找个称心如意的驸马还不容易,本公主是看你可怜,才答应嫁你,你若是又要一去三五载,看我等不等你!”
杜睿闻言,畅快的笑了起来,道:“好了!莫要再耍孩子脾气,你在长安好好的,等我回来娶你,这下总该行了吧!”
安康公主闻言一喜,道:“你是说你还会回来!”
杜睿道:“我只是去将养一番,又不是告老还乡,圣上有朝一日若是想起我了,愿意用我了,我自然是要回来的!不如这样,你若是担心圣上将我忘了,便每日在圣上跟前多念叨几遍我的名字,说不定三五日,我就能打马还朝了!”
安康公主嘟着嘴巴,气恼道:“你这人,最是没正行,枉我和汝南姐姐还在为你担心,你倒好,又被赶出长安了,还全然不在意,真不知道你这人是怎么想的!”
杜睿大笑道:“怎么想的,功名利禄非我所欲也,得之何足喜,失之何足忧,安康后会有期,我先走了!”
言罢,扬长而去,一边走还在一边念叨着他的酸诗: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歌笑牵人衣。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争光辉。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安康公主看着杜睿的背影,小声念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