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这边密谋的同时,吴王府内也迎来了一位客人,原本李恪不想见的,但是恰巧岑文本在他的府上,一番劝说之下,李恪也就改了主意,不但要见,而且还出门相迎。
杜构见李恪居然如此恩遇,也是受宠若惊,连忙躬身见礼:“杜构参见吴王殿下!”
李恪笑着上前,拉住了杜构的胳膊,就往里面请,一边走,一边还笑道:“何须多礼,尊父在世之时,乃是我父皇亲近的大臣,私下里,小王还要称呼阁下一声世兄呢!”
杜构连道不敢,进的前厅,分宾主落座,杜构道:“近几日家中俗事缠身,没能来殿下府中拜望,还望殿下恕罪!”
李恪连连摆手,道:“无妨!无妨!世兄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杜构也不打算东拉西扯,直言其意,道:“下官此来却是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舍弟年幼无知,狂悖不堪,擅改祖宗之法,致使天下世家离心离德,下官实在不忍见圣上好不容易开创的贞观盛世,被舍弟一人颠倒乾坤,特来求见殿下,依下官看,此时节能挽狂澜于即倒之人,唯殿下耳!”
李恪一笑,道:“世兄严重了吧!令弟所行变法之事,百姓小民深受其惠,于国也是件好事,哪有世兄说得如此不堪!”
杜构急道:“殿下所言,下官不敢苟同,支撑天下的是世家大族,这是千百年来的定理,那些升斗小民懂得什么,只顾自家利益,全无半点忠君爱国之心,推行变法之事,却寒了士族之心,致使天下士族离心离德,要是常此以往下去,岂不是要乱了纲常!”
李恪道:“即便如此,小王不过一闲散宗室,父皇执意要变法,小王又有何法可想!”
杜构道:“殿下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子,前朝炀帝的外孙,这等尊贵的血脉,天下士族之人,何人敢不倾心于殿下,只要殿下能为士族说说话,下官今日便可以代表山东士族五姓七望表个态,当全力支持殿下,有朝一日,殿下得以继位大统,废除新法,天下士族皆感殿下大恩!”
李恪闻言心中冷笑不止,方才岑文本已经说了,杜构此来代表的可不是已经没落的莱国公府,而是代表着山东士族当中执牛耳的崔氏家族,如今一听,果然如此,说什么天下士族离心离德,纲常颠倒之类的废话,全无半点用处,不过要是能得了天下士族的支持,有了他们的钱财,李恪争储位的把握无疑又大了几分。
只是杜构的真正用意,李恪还不敢当真放心,要是这杜构也投靠了李承乾,跑来试探,却也是麻烦。
想到此处,李恪故意沉吟道:“世兄所言,小王便只当没听说过,要是让旁人听了去,可是有大不敬之嫌啊!”
杜构知道自己冒冒然的跑来投靠,李恪肯定不会相信,闻言突然拜倒在地,道:“下官之言,天人可鉴,下官乃是仰慕殿下才华壮志,真心来投,要是殿下不信,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