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杜睿起身就要退下,刚到门口却又被叫住了。
“杜睿!稚奴~~~~~~~~~~”
杜睿知道太宗是什么意思,太宗如今还在位,自然能保住稚奴的一条性命,但是他不在了呢?李承乾能不能饶过这个犯错的弟弟?
“圣上只管放心,晋王殿下只是受了小人的蛊惑,才生出了旁的心思,晋王总归还是好的!臣便是舍弃了这一生的功名利禄也会保住晋王殿下的性命!”
太宗闻言,欣慰的点点头,道:“承明啊!稚奴就拜托你了!还有~~~~~~~”
杜睿没等太宗说完,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说的:“李象,臣会留在宋国公府,让他成为臣的弟子,从今往后,他便不再是皇室的人,臣会悉心教导于他,让他日后成为一个学者,永远远离那些龌龊事!这件事太子殿下也应允了,臣未请示圣上,还请圣上不要怪罪!”
太宗看着杜睿,有一句话就在嘴边,却始终说不出来,最后只说了一句:“你下去吧!”
#¥#¥#¥#¥#¥#¥#¥#¥#¥#¥#¥#¥#¥#¥#¥#¥#¥#¥#¥#¥#¥#¥#¥#¥#¥#¥#
天牢之中,太宗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拖着病体来了,当两个韶华渐逝的男人再度碰面时,一个要生,一个要死,回忆起他们出生入死,终于长大成人的青葱岁月,这两个地位早已判若云泥的男人,会感到一丝悔意吗?
性矫饰,好矜夸,玩弓矢而不能成其艺,乃以武勇自称!
《新唐书》上这一评价显然含有贬义的成分,作者刘昫不知为何对侯君集如此怀有敌意。因为这一评价和侯君集一生的功业明显不符。也许刘昫仍然是出于成王败寇的惯性思维模式吧。就像青春期的项羽学书不成去学剑,学剑不成去学万人敌一样,在刘昫眼中的侯君集也是学“弓矢”不成,但出于“好矜夸”的习性,却常常“以武勇自称”,自称武勇就是一种“矫饰”,一种没有得到公认的虚假能力。
可是,恰恰是这种自称的武勇,使侯君集得以侧身太宗的幕府,随其四处征伐,成为太宗最为得力的左膀右臂,官做到了左虞侯,车骑将军的位置,封全椒县子。
按照刘昫的评价,大言欺世,缺乏实际才能的侯君集怎么可能建立如此的功业,甚至在他的鼎盛时期,还会有更加炫人耳目的业绩呢?由此可见,写史者的偏见严重威胁着青史的自我期许。
看着一脸颓然的侯君集,太宗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忍,毕竟是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了,太宗如何忍心看着侯君集落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侯君集也知道是太宗到了,也不见礼,也不忏悔,只是背过身子,看着墙壁,掩耳盗铃一样的逃避着,或许此刻他的心里充满了羞愧。
“君集!朕来看看你,难道你都不愿意再看朕一眼吗?”太宗在王德和马宣良的搀扶之下,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