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府不过是个正八品,不入流的小官,在长安这个地界上,随便一块转头扔出去都能砸中一个国公,两个侯爷的,像他这等小官根本就没人待见。
再加上李义府本身出身寒门,虽说杜睿变法,打击世家大族,让那些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精英”们,如今早已不复当年的威风,可是门第之见,毕竟是上千年的惯例了,人们思想转变,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寒门出身的人,还是会被人瞧不起。
李义府在朝中为官也有十余年的时间了,可要说到相交甚密的朋友,却是一个都没有,更何况他这个官职本身就是个得罪人的活计,他自己又是个没事找事的,平日里,那些同僚躲他都来不及,还能到他的府上来拜望。
所以听到有人叫门的时候,就连李义府自己都是一愣,仔细听着这个声音,也觉得十分陌生,不过既然有人来拜访,李义府也不能将人家拒之门外,吩咐了家人一声,便将人请了进来。
来人一进门,李义府便察觉到了有些不同,他本身就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主儿,从对方的一言一行之上,就能窥出端倪,眼前这个身量高挑,衣着华贵之人,显然不像中土人士。
“阁下就是李义府李大人吧!”来人虽然拱手为礼,像极了中原人的模样,可是李义府还是感觉到了一些异样。
“正是本官,阁下是~~~~~~~”
李义府一边说着,脑子里也开动了起来,仔细的思索着这个人,可是任他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自己认识的人当中,有这么一位。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天草四郎和近藤勇两个,天草四郎闻言笑道:“李大人不用想了,大人并不认识在下,可是在下对大人确实闻名久矣!”
“哦!”李义府一听,不禁有些好奇了,按说他一个正八品的小官,在这长安城里,几乎到处都是,自己又能有什么名声,对方居然知道自己,想着,李义府不动声色道,“原来如此,却不知阁下是哪位?来找本官有何要事?”
天草四郎笑道:“在下田四郎,扬州人氏,家中做得是海外的生意,久不再中原,今日来长安,是有件要事,要说与大人听!大人的官声,在下也时常听人提起,知道大人一向刚正不阿,因此这件事便只能与大人说,否则其他官吏碍于那人的官威,怕是要让那人逍遥法外了!”
李义府闻言,心里登时一动,虽然对方还没说出那人是谁,可一向对朝局政治都十分敏感的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想着,李义府正色道:“究竟何事,你大可说来,本官既然做的是这监察御史的位子,倘若有人知法犯法,本官绝不姑息!”
天草四郎闻言心中一喜,他前世看史书,对李义府的为人绝对知之甚深,知道这是个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家伙,如今历史发生了改变,李义府非但没能随着李治登基称帝,飞上枝头变凤凰,反而在监察御史这么一个小位子上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