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束缚多多,就算有什么过激的念头,也无力去实现。可拜那个血统至上的制度所赐,“皇子”或者“贵族子弟”这种怪物,却偏偏在冲动的少年时代就能不劳而获地掌握很大权力,也就是伤害别人的能力,所以要制止他们去干蠢事,可比一般人教育孩子困难得多。特别是,如果天底下唯一能够真正克制住他们手中权力的人,他们的父亲,不亲身出面,用自己的权威打压他们的冲动,反而希望假手于地位低下的别人,那么在二世祖们看来,用手中权力打击这些直接迫害自己的“别人”,就是风险小、途径容易、后果不严重、又能借以泄愤的好买卖了。
特别是在太宗皇帝怒杀称心之后,他痛悼称心不已,于宫中构室,立其形像,列偶人车马于前,令宫人朝暮奠祭。承乾数至其处,徘徊流涕。仍于宫中起冢而葬之,并赠官树碑,以申哀悼。自此托疾不朝参者辄逾数月。
此后他还选择了更为邪异的发泄方式,偷盗民间牛羊煮食,模仿突厥人习俗假死发丧,让属下演习打仗致伤,扬言要杀光进谏者。看看这些行为,这里面表达的意愿是多么明显,他渴望自由、渴望脱离自己身周这让人窒息的环境,想要像草原游牧民族一样策马扬鞭任意驰骋,想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建功立业。
虽然因为杜睿的影响,李承乾偏激的性子,和历史上相比,大为收敛,可是人性就是人性,纵然收敛了一些,却也隐藏了下来一部分。
现在的李承乾就是如此,杜睿不肯奉召,彻底让他愤怒了,不是所有人都说,应该让杜睿留下,杜睿是社稷栋梁之才,有了杜睿辅佐,大唐盛世将会永远的延续下去。
可现在李承乾偏激,逆反的性子上来了,既然杜睿要走,就让他走好了,反正大唐离了谁,都照样会存在。
武京娘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一阵暗喜,可是脸上却满是忧愁之色,道:“圣上!宋国公心中有怨,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此番大捷,宋国公出力颇多,圣上虽加封了他的封邑,可是却没有当场安排他的职司,不如再派人去,好生解释一番,宋国公一向识大体,定会回心转意的!”
李承乾见武京娘求情,心中更怒,连自己的皇后都要在杜睿的面前服软,可以说武京娘的这番话,不但没能劝住李承乾,反而火上浇油,让他更加恼怒。
“不必了!既然杜睿要走,就让他走就是了,他自负才高,一向不把朕放在眼里,走了也好!朕不曾亏待了他,是他自己不愿为国效力,倒也怨不得朕!”
武京娘连忙又劝道:“圣上不可如此,宋国公大才,不能为国家所用,乃是社稷的损失,还望圣上以社稷为重!”
李承乾气哼哼的说道:“天下英才何其多,朕就不相信,离了他杜承明,这大唐的天下就能乱了!皇后无需多言,此事朕心意已决!”
李承乾说完,挥袖边走,武京娘见了与侯义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的喜意更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