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亲生气,顾澜也只能暂避其锋。
韩静月委委屈屈地从屋里出来,对顾氏低声喊道:“娘,您叫我?”
“不叫你难道叫鬼啊!”顾氏没好气地吼道:“从今天开始,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谁都别想在家吃闲饭。”
“你们两个,从今天开始家务轮流做,然后另一个就跟我下地去。好歹也是炼气三四层的修为,别的不能做,施展个水系小法术没问题吧?”
“到地里去干农活,施展小化雨术浇灌田园总行吧!用金系法术杀地里的虫子也能行吧?”
“今天敏敏在家做家务。你,”顾氏一指韩静月,“你跟我去地里浇水捉虫。”
“还有你,新婚也过了,去坊市问问找点活干。没的媳妇都找了,还得老娘来养活一家人,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顾氏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让儿子和两个媳妇都无言以对。
韩静月心里委屈。她虽然在家里不受待见,但因为上学的缘故,还真没怎么做过这些活路。
去地里干活,于她而言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太阳晒也就算了,地里的灵禾高过人头,那些叶子上锋锐的锯齿堪比初级法器,一个不慎就会把人拉伤。
还有地里的那些虫子,也不是普通的虫子。要不身上盔甲坚硬,不用法器还打不死;要不牙齿尖锐异常,一咬就是一道血痕,有的还有毒,挨上一下要疼三五天呢。
她可是见过她爹娘种地的惨状,有时候一身瘙痒,让人寝食难安。有时还刮出片片血痕,也只是用一般的草药敷一下,根本舍不得花钱买药膏。
在家里还不干活呢!嫁了人反而还得干活。早知如此,那还不如在家里算了,何必要嫁人么?
韩静月人生第一次开始怀疑,女人嫁人的意义何在。
吃过午饭后,顾氏就撵着他们两个开始下田。顾澜心想自己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工作,不如先去地里干点别的活,明天再去坊市找事做。
他担心静月第一天跟娘下地,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也好及时调解开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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